第(2/3)页 碧衣女子先是对着上前询问的镜妖摇了摇头,随即满是不甘看向年轻道人,心中已然对这真正能御剑除妖的道士忌惮不已,自然再也不敢恋战,只是冷哼了一声,轻轻朝下一跃,已然不见了踪影消失在了院子里。 年轻道人也不再深追,倒不是有意放过,而是实在有心无力,只见他手捏剑诀,已然把那柄飞剑唤回,夹带着一缕轻鸣,不偏不倚地插回身后背着的那口剑匣中。只不过他却下意识暗暗捂住胸膛,似是强咽下那股翻涌的气血,虽然击退了敌人,却也显得有些狼狈。 老道士见这场危机终于有了胜负之分,本能地大发慨叹道:这宋府的错综复杂的情况远远超出了自己想象,竟还有个手段诡异的碧衣女子在背后撑腰,若是这四方山道士不来,恐怕偷鸡不成蚀把米咯! 正当老道士自悻悻然间,宋员外巴巴地在府上从午时等到了三个时辰,直听院落再也没有动静。这才敢探个头,好在见到众人无恙,这才安下了半颗心来,屁颠屁颠的凑了上去,不过四下看了几眼,没有看到自己女儿的身影,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焦急,忙向着老道士询问道:“仙长,不知小女……?” 年轻道人见着宋员外对子女这般的牵肠挂肚,在看着两手空空的自己,心下不免有些歉然,只得拱手说道:“宋公,在下四方山陆英朝,接到书信闻贵府有妖孽作祟,师门长辈特派我前来降魔除妖,只是方才被她侥幸逃脱。” 听年轻道人答话,宋员外这才转过身看了眼陆英朝,不由暗暗点头,见他双目神采奕奕,一身正气凛然,这应该才是众人口中会御剑降魔的四方山年轻才俊啊!而且这既然是四方山长老委派,想必要再除去那镜妖,自然是轻而易举,见他眉开眼笑,呵呵笑个不停,道:“那可如何是好?道长,您可是高人,上天入地都成,一定得救救我女儿,这酬劳方面我定然不会亏待了你。” 而那老道士虽说对宋员外这般“喜新厌旧”着实愤懑,但一听到酬劳,便也换了一副语重心长的面貌说道:“宋老爷,这几日令千金本就是镜妖所化,早就不在府上,只是依贫道所言,妖由心生,若是心术不正,必然妖祸上身,却是不知,令千金是如何招惹到这镜妖的?” 陆英朝也言道:“四方山修道之人,斩妖除魔是本分,宋公你且放心,在下一定会全力以赴,将小姐平安无事带回的” 既得到了四方山仙人保证,那宋员外才算是松了口气,不过他早就怀疑老道士不是四方山的修士了,现在陆英朝这个正主都到了,这家伙竟然还老神神叨叨的,没有一点骗子被揭穿的样子,只得拉着陆英朝走到一边,小声道:“仙长,您看这位老道长也自称是四方山的道士,主动上门帮我除妖,但据我观察,他好像与您的道法相差甚远,不知您怎么看?” 陆英朝想到这一行人对付镜妖的情况,老道士虽然只是使用了符箓,可有些招数手段的确像是出自四方山,不过他并没在山上见过此人,事情蹊跷,又关乎师门,自己也不敢随意判断,只得说道:“四方山门人众多,且有很多人早早便下山历练。在下资历尚浅,兴许是哪位师叔伯早年下山游历,是以在下从未见过。不过对方确有真本事,所使用的术法,确实是我四方山的手段,宋公不用担心。” 宋员外哪知道什么道法,既然陆英朝都说了,那老道士就是四方山的修士没跑了,听这年轻道人的语气,这老道士可能还是这位少年才俊的长辈,顿时肃然起敬,更是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做什么得罪之事,否则怕要再请他来帮忙可就难了。想到自己还怀疑对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他一边招呼宋府的杂役过来帮忙,一边跑到老道士身边,将昏迷的余年与少女其扶起,一展笑颜,如拨云见日般,无比热情道:“多谢仙长您仗义出手,虽然没能帮我女儿脱离镜妖之手,但却也救了我府上众人的性命,我看这仙长的两位弟子都受伤不轻,不如就先在鄙府上多盘桓几日,我也好拿出美酒佳酿,款待一番,如何?” 饶是宋员外这般殷勤,简直正合老道士的意思,但该做的戏还是要做全,于是装出一副正气凌然道:“宋老爷这是哪里话,贫道虽然法力低微,却也是堂堂正正的四方山修士,只是可惜此番未料到那镜妖还有帮手,不然此等癣疥小妖又何足挂齿,况且除妖救人之事,乃是我辈修士刻不容缓的大事,宋小姐一日不脱离邪祟的魔爪,我就一日不离开宋府。” 听老道士之言,陆英朝也觉得甚是有理,从怀中取出那镜妖逃跑时遗留的青天红尘鉴便附和道:“前辈所言甚是,不过,我观那镜妖并非寻常妖物,举手之间似是略有神通,绝非易与之辈,还望宋公能将这面铜镜来历彻底澄清告予在下。” 听陆英朝这么一说,宋员外这才细细打量起这位如今这位略有点狼狈样的年轻道人来,再瞅了瞅他身上衣物那几处划开的口子,与脖颈上的血迹,便叹息一声,转身说道:“还请两位道长与老朽到书房单独一叙。” “宋公先请。”陆英朝点了点头说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