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眼看着队伍已经排到她了,却仍旧纠结除了章鱼小丸子外还应该点什么。臭豆腐不太好,吃这个太败气氛。 炸串,鱿鱼串还是鸭肠,很少吃。 “下一个吃什么?”老板瞥了一眼那个戴着帽子口罩的少女,投去疑惑的目光,大夏天女娃子包这么严实? 不热吗? “我要章鱼小丸子,还有这个炸串,还有那个鸡柳然后,那个。”她情急之下指了一通,付钱三十八。 付完钱,她又开始后悔了,担心着万一许青焰不爱吃这些。 买之前太兴奋,忘记问他喜欢吃什么了,也没问忌口。脑子从出门开始就有些木了,仿佛落在了录音工作室似的。 芸姐应该还在看数据,她和录音工作室的老板是老朋友。这几天使用录音棚练歌都是免费,只是后期和录音象征性收了个费。 不知道成绩怎么样了,她偷偷给工作手机开了静音。不敢看消息,一直放在包里,除非电话打进她这个手机里。 不多时,林晚粥拎着好几袋吃的回来。 寻找一圈,看见许青焰站在灯柱下面,仿佛怕她找不到人似的。路灯光芒盛大,像个散发光芒的圆锥一般罩在他身上。 他就站在那玩手机,微低着头,黑发在夜风里微微飘动。白色的重磅棉质短袖套在他身上,怎么看怎么顺眼。 好似橱窗里的模特,搭什么衣服都合身。 她愣了一瞬,恍惚间明白当初上热搜那篇暗恋贴是怎么来的。有些人光是站在那,即便什么都不做,也能成为别人的青春。 一想到没见过他十八岁的模样,林晚粥感觉心里有些泛酸。 人都容易被美好的肉体吸引,毕竟是视觉动物。当美好本身加上了诸多光环,并且打上极难拥有的标签后,更容易让人疯狂。 对于别人来说,十八岁,青春已经走到了诗的末尾章。但对于林晚粥来说,二十三岁,她的青春才刚刚开始。 像是埋在土里的种子,藏在黑暗里两三年,悄然冒出了头。 他站在那,满身透着质朴却宠辱不惊,干干净净的被光芒笼罩。她此刻,只想追逐着他的光,像是影子一般梦游。 “给,买到了!”林晚粥递给了他。 “谢谢。”他接过油纸袋,打开看了一眼,香气四溢。 这玩意虽然不怎么健康,但活跃心情。就像垃圾食品对身体不好,但转念一想自己本来就是有害物,顿时释然。 他抽出两根竹签,下意识分给林晚粥一根。转念一想又反应过来了,这玩意怎么分?每样只有一袋,一起吃? “你吃这个吗?”他转头问道。 “不吃。”林晚粥面色燥红,话没过脑子就说出去了。 “哦。”许青焰倒没多想,不想吃,那自己就吃了,“带了纸吗?我怕这油漏出来。” “有,我找找。”她开始翻包,唰唰抽出两张纸,如白色飞鸟翻飞着到了他眼前,“给你,别滴在手上了。” 许青焰接过纸张,忽然有些不太适应,鲜有人对他有求必应。 “你想喝什么,我请你。” “奶茶。” 开车出了市区,两人还剩下最后一个目的地没逛,落山寺。 晚上寺庙不开放,但也没多少人去逛寺庙,都喜欢去寺庙外的一处开放崖壁。车可以上去,白天人多,晚上人少。 目的地在半山腰,想要登顶的话得徒步,但除了看日出的人喜欢半夜爬山之外几乎没人会这么做。 车胎碾过新修的盘山公路,崖壁其实是一处大平台,外围有一圈围栏。木质的围栏上挂着各式各样的锁,刻着名字。 许青焰打着手机微弱的光芒凑近一看,黄永光和赵晓燕相爱一辈子。 好家伙,永结同心锁。 栏杆外密密麻麻一圈全是祈福的木牌,要么就是爱情锁。夜风一吹,红色木牌迎风抖动,分外渗人。 崖壁上人不少,人头涌动,显得有些凌乱。 “你祈福?”他问道。 “嗯,为新歌祈福。”林晚粥手里捏着一个红色的木牌子,紧张到左右张望,“可是这个不是在这买的,会不会被” 好家伙,自带粮草。 “那有什么关系,人这么多,不会被发现的。”许青焰伸手,“要我帮你挂上去吗?” “不不不,不用!”林晚粥后退了两步,头摇得像是拨浪鼓,“我自己可以的,我不矮,有一米七!” “我没说你矮,你不穿平底鞋吗?” 林:??? 她开始在心中默念不生气。 他就是故意的。 下山的路上,车拐过一处弯道。 他目光望着远处,想了好一会,忽然朝着副驾驶的林晚粥开口问道。 “对了,你祈福牌上写的是什么?” “什什么?”林晚粥用力眨了眨眼睛,瞬间蒙上了一层窘迫的水雾,“就新歌大卖啊,最好销量能超过裴暮蝉。” 许青焰:“你们矛盾很深吗?” “也没有,只是习惯把她当成对手了。”林晚粥擦了擦眼睛,刚刚他那一句突然袭击,差点让她心脏跟着跳出去。 “这样啊。” “嗯。” 车灯照向了远路,打出一个锥形的光路。 她将车窗打了下来,窗外的夜风瞬间灌了进来,冲散了脸部凝聚的热量。夏夜末的夜晚寂静,郊区灯火阑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