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长治帝颔首,“昨日工部尚书入内,朕已遣派工部和吏部之人前往两河治理水患,调顺民情。必要时,开沿岸粮仓以赈灾。” “父皇圣明烛照。昨日晚司天台台监求见,言明两河暴雨连注,非往年可比。只开放两河沿岸粮仓许是不够,儿臣昨夜已将两河沿岸州县比邻之州一一做了比对,依着户部今年奏上来的各州存粮数而看,若真有大水之时,沧州便可助力顺、青二州,冀州可支援附近三州,还有其余诸多州县,儿臣皆已列于图中。” 说着,他又呈上一份大邕疆域图,其中用朱笔将互助州县一一串联了起来,简明而有效。 长治帝拿起来看了半晌,再抬眼看太子时,眸光里都掺了许多欣赏,“这图,绝非一日之功,你是怎么想到的?” “儿臣观近年两河之水患,皆是一年比之一年愈发凶猛。儿臣便想列出此图,叫各州县予以重视,若是大水不致,自然是好的,若是来日发大洪,两河也能迅速反应各自救援。如此,便可安稳民生。” “好!”长治帝竟是带了笑颜,“你能时刻关注民情,又不辞辛苦做出这许多预防之策,朕果真没看错你。就依你之言,即刻将此图所示传达各州各县。” “多谢父皇,若父皇无有吩咐,那儿臣便告退了。” 进退有度,不居功也不自傲,着实难得。 “朕给你个东西。”长治帝起身,从一旁的书架上取了一令牌出来,递给他,“这是朕的御用令牌。即日起,两河之事便由你代为督促,一切事宜你就看着做吧,你若有不懂之处,便可召内阁大臣入东宫商议。” 唐昀抬首,面色很是惊愕。 看着他这样,长治帝心中不免愧疚。 说起来,他这太子当得确实憋屈。之前他即便放权,给太子的也是些无关紧要之事,根本无从让太子建立威信,太子也没有与内阁大臣接触的机会。 “好好用这令牌,你是大邕的储君,要做什么就放开手去做。” “谢父皇。” 等太子赶往椒房宫拜见时,皇后今年来头一次笑了。 “你不知道,乔贵妃巴巴求着陛下放恪王出来,怕就是为着此次两河的事情,想着捡功劳,树威信,还想着要做太子的美梦呢。这下好了,陛下彻底放权,便没有他们什么事了。” “父皇让儿臣负责两河的事情,此事涉及沧州,儿臣想趁此机会永绝后患。”太子眸光冷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