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宋悦意沉郁的心情不由好了几分,嘴角上翘,“可是还没到季节,哪里有蝉脱?” “冬去春至,春夏相交之际,便是蝉脱之时。我有的是时间,再等等也无妨。”朝晏站起身来,将布袋子挂到树枝上,掏出帕子揩手上的泥土,笑道: “悦儿心里最想过什么样的日子?” 宋悦意没以为意,只是拔了地上一株新发芽儿的嫩草,“那还用说,自然是不用学规矩,不用端庄,不用琴棋书画,就像我莹表姐一样骑马刀剑,秋猎蹴鞠,英姿飒爽的不用顾忌内宅妇人的闲言碎语,能与家人在一起,便是最快活的日子。” 朝晏笑她,“你不怕宋大人听到了罚你?” 宋悦意把嫩草一扔,“听到了就听到了,当初因为与谢璟令的婚约,父亲就命我日日习那些劳什子女工女德,结果如何?就算这次退了婚,以父亲好脸面之性,家庙青灯怕就是我的归宿。” 朝晏顿了一下,“所以你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他的声音很柔软,像绵绵的海浪细沙,悠悠然的,很是动听。 “算是吧。”宋悦意瞳眸瞬间黯然,一些忧心的话也没心情再问出口。 朝晏道:“人这一生不论遇到多大的风雨,都不能失去快乐的能力。这个法子不行,还有别的法子,不必拘于一种。” 宋悦意怔然。 朝晏侧目望着少女艳丽明媚的容颜,不知从哪里吹来的长风夹着初春的寒意,似乎令她单薄的身子有些发抖。 他随手取下挂在树枝的湖蓝色织锦外衫为她披上,“有我在,一切都会好的。” 宋悦意抬头,蓦然撞进他暖如春日的眼眸里,之前那陌生的感觉又浮了上来。 她忙别开眼,指着院门口道:“司桐来了,他好像很高兴的样子,不知有什么喜事?” 司桐本是路过,老远见她指他,就知他连路过都是错误,头一转,飞一般逃开了。 惹得宋悦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焦作的心瞬时平静了下来。 若能这样活着也很好,青灯古佛,万古空禅,了却红尘,断绝俗世。 风和日丽下,超然物外,不以物喜,不以已悲,何尝不是一种快乐?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