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方明宴知道自己现在不是在和什么侠肝义胆的人说话,钟埠是个商人,品行恶劣的商人。这种人的心理很简单。 好的时候可以大家一起好,坏的时候绝对不能我一个人倒霉。我要死了,说什么也得拉一批人下水。 之前的时候他是不会说的,因为他心里想着,我被害得那么惨,你们可不能逍遥快活。他杀了我,也会去杀你们,你们都等着吧,谁也逃不脱。 可现在不一样了,全城戒严的情况下,岑承基很可能没有能力再找第三个受害者就会被抓。这就得出一个结果,在这件事情里,会有一些应该受到惩罚的人,同样做了错事的人逍遥法外,继续花天酒地,潇洒快活。 而钟埠呢?要在无尽的折磨中死去。 钟埠愤怒地用裹满纱布的手锤了锤床,带来一阵剧痛,他甚至连喊痛都喊不出来,只能从喉咙溢出一些嘶哑的声音。 “冷静,不要激动。”大夫在边上重复了无数次:“忍住一定要忍住。” 钟埠深深地吸了口气,说出了几个名字。 他现在实在是太虚弱了,这简短的对话仿佛耗尽了所有的力气,说完之后喘息不停。 大夫看了一眼方明宴,大着胆子说:“病人不能再激动,最好也不要说话了。” 够了,这几个名字就足够了。 方明宴点了点头:“你好好休息。” 然后带人就走了。 大夫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内情,只知道钟埠是他见过最严重的病人。而且基本上是没有办法救的,钟家的人给了他不少钱,让他在这里日夜守,但是他也对他们说得明白。 我就算日夜守着,也不可能把他从阎王殿里拉回来,不过是在他特别痛苦的时候帮他减轻一些痛苦罢了。 钟家的人已经连夜去准备后事所需要的物品了,此时此刻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拖得一时是一时吧。 钟埠说出来的几个人都是做买卖的,方明宴其实挺庆幸的。 做买卖的比较好处理,哪怕是买卖做得大,身份也只是个商人。一旦牵扯到朝廷的人,这事情的影响就坏了,处置起来也会麻烦许多。 当下他就带人到了钟埠所说的,最近的一家,叫做危经纬的人家。 危经纬是商队的,经常不在家。属于那种一年出去两趟,一趟出去半年。 但是每次回来都能狠狠的赚一笔,所以不会年年往外跑,年轻的时候跑得多,现在上了年纪,商队的事情就交给儿子去打理,自己做起了富贵闲散的老爷。 危经纬是从四姨太的床上被喊起来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