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直接噗通跪地上,膝盖把地面敲出了个闷响。 贝婧初不急着开口,正堂内沉默得压抑。 长烟坐在侧座上想说什么,也被她按下。 谭娘子催促那个蠢货:“还不向殿下认罪!” 纨绔酒终于醒了,或者说没醒,但不得不醒。 他直接磕了一个响头:“殿下恕罪!” 脑门的响声像要磕出了脑震荡。 “臣,臣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的女官。” “大水冲了龙王庙,臣以后一定不再犯!” 许久,上方才传出一声轻轻的:“呵。” 谭娘子心下一凉,听出了殿下对这个回答很不满。 贝婧初问她:“你们认为,重点是冒犯孤的女官吗?” “而是强抢民女!” “孤以公主之身得封储君,这其中的艰难险阻,你以女子之身经商,应当是感同身受。” “孤自己都不敢有一丝行差踏错,你们谭家倒好,直接借着孤的名义横行无忌,欺凌百姓。” “长烟若没有靠山,她就应该被欺辱吗?” “大越的律法,是每个百姓的靠山!” 谭娘子终于意识到了错在哪里,她求道:“妾知错,是妾管束不利,耽误了殿下大事。” “自今日起,妾一定约束好谭家上下。” “还请殿下念在四郎是初犯,饶他一次,妾定当狠狠责罚,严加管教!” 贝婧初头疼地闭上眼,有种对牛弹琴的无力感。 “每个杀人犯第一次杀人时,都是初犯。” “你的责罚是什么?打一顿,养上十天半个月就好的那种吗?” “大越有律,冒犯女官,同谋害朝廷命官,按律当斩。” “孤不会因为被害的是身边人,就妄加重刑。” “把这贼子带去京兆府。” 那纨绔被禁卫驾着拖下去,谭娘子惊慌求道:“殿下,妾的弟弟真的再也不敢了,妾也会管教好族内子弟,绝不再狂妄骄横。” 见她还不明事态,贝婧初看在她跟了自己多年,想忍着不耐烦,和她解释一番自己杀鸡儆猴立规矩的用意。 却从她眼中,看到了一闪而逝的恨意。 ? 反应过来的贝婧初自嘲冷笑了一声。 好心没好报,隐患可不能留在身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