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长辈话锋一转,目光似有不耐,“老二家的,你好歹也出身官宦世家,也当家掌权了好些日子,怎的……这些都不晓得?谢诗朗都没与你说吗?” “眼下,你可要动作快点了,凡是家中在那边有地的,或卖或送或直接去府衙销了手续,都办得差不多了。” 杳娘拼命咬着牙关,心底恨到不行。 她再傻也知道,这是人家专门演的一出戏,为的就是当众给她难堪,好给大房挣点面子。 谢侯夫人不咸不淡地开口:“这事儿是我不让诗朗告诉她的,老二家的平日里太过操劳,又是年纪轻轻的,我与她公爹已有了决断,又何必让她在跟着劳心费神的。” 她细长的眉眼瞥了一眼大儿媳妇,“你也是的,家中操心的事务这么多,你怎不与你弟妹私下聊一聊?反而累着自家亲戚在满月宴上提点你们妯娌俩。” 云氏慌乱了一阵子,忙不迭地用帕子挡住嘴角,轻轻笑道:“娘说的是,是我照顾几个孩子反而自己糊涂了,弟妹快别怨我就好了。” 杳娘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嫂子哪儿的话,都是一家人,嫂子忙忘记了也是有的,要是为了这点子事就怨恨上了,我可算白让爹爹娘亲疼一场了,这般不识好歹,真是该打。” 俏皮话一说,众人纷纷笑了。 席间又恢复了之前的气氛,大家推杯换盏,又是说笑吃酒,又是缠着长辈们说恭维的话。 杳娘略坐了坐,一直到散席才离开。 还没走出多远,她被谢侯夫人身边的妈妈叫走了。 正屋内亮着几盏烛火,敞亮整洁,几簇冉冉盛放的花朵点缀着红木质地的长案香桌,古雅朴素,静谧美好。桌子旁立着一台银质大钟,包裹在黑漆厚重的犀木雕花中,前面挡着一块玻璃,透过玻璃还能看见里面那精致描金的纹案;谢侯夫人就坐在旁边一把椅子上,她手里拿着一柄玉质小锤,轻轻地敲着自己的肩头。 杳娘见状,上前接过婆婆手里的小锤自然而然地替她捶着。 过门一年多,她已经把如何服侍婆婆舒坦这件事做得很好了。 谢侯夫人轻叹:“今儿还是叫你受委屈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