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雄菊景毫不犹豫的起身，就要离开。葛雨生随后起身，阴沉着脸对梅守成等人道：“梅守成同志，如果我没猜错，你们应该已经接到电话通知，知道闻省长态度了吧？”“他可是明确要求，汉东县必须留下这笔投资！”“你们如果让秦东旭这样乱来，把正雄菊景先生惹毛了，真的放弃正雄久保。我看你们怎么向闻省长交代！”他感觉自己这几句话足够硬气，刚才心中的不痛快好像也消散了一些。同来的商务局长戚耀光等人也起身告辞。在刚才的谈判中，他们基本没怎么发言，彻底沦为打酱油的了。娄天正也起身，笑道：“正雄菊景先生，买卖不成仁义在，虽然我们谈判破裂了，但你远道而来，毕竟是客人。”“我们已经在新城宾馆略备薄酒，还请移步。”梅守成也笑道：“好歹也让我们尽一下地主之谊嘛。”不是梅守成怂了，而是闻天省长的命令犹在耳边，他还没有必要和正雄菊景彻底闹翻。正雄菊景也还没有达到目的。所以，彼此双方都明白，第一次谈判失败，不代表着合作之路就彻底的断了。大家以后还有的谈，继续保持沟通是必要的。因此正雄菊景便没有推辞这次宴请。晚上八点，接待宴正式开始。汉东县常委班子全员出席，秦东旭也赫然在列。正雄菊景团队四个人，还有葛雨生，总共十八个人，围坐一桌。正雄菊景一开始就定了调子，酒宴之上不谈工作，只谈风花雪月。不谈工作，气氛自然融洽起来，大大缓解了下午谈判时，那股剑拔弩张的火药味。当然，这只是表面，私底下的暗流始终没有平息过。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葛雨生见秦东旭要出门去厕所，也起身跟了出去。到了厕所，两人站在小便池前，稍稍退一下裤子，开始放水。“东旭啊，你现在还年轻，未来不可限量，何必抓住一些小事不撒手呢？”“园区欠债的事情，就算了吧？”“只要你能停止调查，我在市里会积极想办法，帮着你们消化这些债务。”“三亿六千万，放在汉东县身上很多，但是放在全市的盘子里，其实也不算啥。”“你如果能答应，等你副处任职年限够了，符合提拔条件了，我第一个支持你提拔。如何？”秦东旭心中一动：“好啊，硬的不行给我来软的了？又是给钱又是封官的。”他笑呵呵道：“葛副市长，在债务问题上，你不是一直说问心无愧吗？这么紧张干什么？”葛雨生低着头，斜眼看了一下，见秦东旭的水柱又清又亮，又急又有力，再看看自己的，都分叉了。他心中不禁一声叹息，唉，岁月不饶人，自己终究还是要老了。难道临近退休了，还要晚节不保吗？他心中苦涩的思索，口中又道：“虽然说是问心无愧，但我挪用了那笔钱，却也是事实。”“还有那些豆腐渣工程，虽然是企业的责任，但管委会管理不严，也是重要原因，我也是有责任的。”“这些事情如果曝出去，我的影响会很大。”“赠人玫瑰，手有余香，东旭，只要你能放手，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秦东旭抖了抖，提上裤子，整理衣服，笑道：“葛副市长，玫瑰代表爱情，不能随便乱赠，不然会出事的。”说完，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