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林清茹这回是真的冷笑出声:“你未曾亲历,那便叫自称亲眼所见的人出来说话,我今日必要问个明白!” 裴欢颜眉头也蹙了起来:“父亲不在府,清茹,你莫要被旁人诓骗了,父亲与林叔在战场上十多年的情分,无论于公于私,父亲都没有理由诬陷林叔。” “我也想知道,我父亲已经战死沙场,威胁不到任何人,为何还要叫他身后再添污名?!”林清茹红着眼睛,直直看着她们,“还是说,我父亲死因有异,有人做贼心虚,必要将他浑身抹个黑透才放心?” 裴欢颜气道:“你在说什么胡话,我父亲不是这样的人!他数年征战,保一方安宁,是再忠正不过的大英雄!” “英雄也是人,是人就避免不了七情六欲,荣华权势动人心,谁能说自己坚定如一?”林清茹冷冷开口。 这是钻牛角尖去,出不来了。 赵瑾无意与她多说,只道:“你心中既已认定是平阳侯排除异己,想来他如何与你辩驳你都是听不进去的,你觉得自己有冤可诉,便去顺天府,去敲登闻鼓,去面见皇后娘娘,去面圣诉冤,而并非来平阳侯府厮闹。” 林清茹顿了顿,继而深深看了赵瑾一眼。 “多谢夫人指点,清茹明白了。” 赵瑾微一点头:“慢走不送。” 林清茹略一福身,便转身快步离开。 裴欢颜微有些急的看着赵瑾:“母亲何必同她说这些,若她当真去敲登闻鼓,那……” “我不说,她便想不到?”赵瑾反问。 裴欢颜一时哑言。 赵瑾看了她一眼:“放心,她不会去。” 裴欢颜没反应过来:“为何?” “林清茹不是蠢人。” 林副将本就是穷苦出身,这十多年来除去一些战场上的旧部,再没半分势力,他一死,林家的处境比之半年前的平阳侯府还要艰难得多,林清茹母女更可以说是孤立无援,唯一交情不错还有权有势的平阳侯府也被他们当成假想敌。 京城的水不知有多深,她们但凡不傻,就不会轻举妄动。 在没有十足证据证明林副将无辜的情况下,她们不敢有丝毫动作。 当然,假想敌一说也只是赵瑾的猜测。 她也不知道裴西岭是不是真的无辜,只是凭着记忆里这十七年来对他的观察了解,和这几日的相处来推断——裴西岭应该不是两面三刀,为权势利益不顾一切的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