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草你妈!”赵长风握着拳头直接朝其中一个黄毛的脸上招呼。 黄毛躲避不及脸上挨了一拳,也恶狠狠地挥着拳来还击。 另一个黄毛则从腰后抽出一把小臂长的砍刀,直接往赵长风身上砍去:“死衰仔敢打我兄弟,老子砍死你!” 一看对方有刀,是打算来真的了,赵长风一个闪身躲开,转身就往后面跑。 跑到走廊入口,一头是楼梯,一头是电梯,想也没想他就往楼上冲。 两个黄毛也跟着后面追。 突发的一幕,高倩盈还完全没反应过来,一看赵长风惹上古惑仔了,她赶紧拖着行李躲到旅馆里面。 那头,这种楼被追根本无处可躲,除非是能藏到房间里面,显然赵长风不行,他情急之下居然一口气窜上了顶楼天台。 这下完全跑进死路了。 三十几楼的高层,要么跳下去,要么就得跟身后提刀的两个黄毛干仗。 “跑呀,我看你能跑哪里!”黄毛一手拿着砍刀,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 另一个黄毛则恶狠狠地瞪着他,气势汹汹。 对方拿着刀,赵长风只有拳头,自然是干不动,他也是个能屈能伸的,想都没想就哐当一声对着两个黄毛跪下: “对不起两位大哥,是我刚才不长眼,冲撞了两位,我该死!” “两位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条贱命行不行?” 光是跪还没有诚意,他边说还边啪啪抽自己的耳刮子。 他这一系列操作倒把两个黄毛搞懵了,刚才多拽啊,怎么转眼认错认得这么快,真他妈不是男人! 混道的可没有认错就放过你的规矩,一个黄毛冷笑着走到赵长风面前,照着他脑门就是一脚:“还以为你踏马多拽呢,这点胆量也敢招惹老子!” 这脚力道不小,赵长风脑子嗡嗡,咚地一声倒在地上,迟迟没能起身。 另一个黄毛见状上前啐了他两口,喉了一趴浓痰吐到身上,然后一只脚踩住他扒在地上的手指,狠狠用力碾:“少他妈装死,老子见过的死人多了去了,你演技还差点火候。” 赵长风被黄毛踩得吱哇乱叫,连连求饶:“大哥,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招惹二位,我再也不敢了——啊!” 骨节啪嗒的断裂声和赵长风的惨叫同时发出,他的小拇指被黄毛硬生生踩断了。 黄毛歪着头,滋着嘴巴:“打呀,你不是很能打吗?” “叼你老母!死铺gai!” 另一个黄毛还觉得不够出气,提着砍刀就往赵长风胳膊招呼,结果被同伴拦住:“四爷的地盘,不好见血。” 这楼是段四爷的产业,他平时最是迷信,今天要是见血坏了他的法事,两人少不得要被收拾。 提刀的黄毛停下动作,骂骂咧咧地踹了赵长风几脚泄愤,“哼,算你运气好。” 赵长风像死狗一样抱头缩在地上,一句嘴都不敢还,只盼着两人出了气,赶紧走。 两黄毛今天正好也有点事要办,出了气就扭头下了天台。 等两人走了,赵长风才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按着之前的记忆,回到那家旅馆。 高倩盈没钱,还守着行李在前台等赵长风。 见到他一脸挂彩的回来了,急忙上前道:“赵大哥,你来得正好,快付钱吧,这里房间便宜,住的人多,再晚就没房了。” 前台是个穿豹纹紧身裙,烫爆炸头的中年妇女,嫌弃地瞟了一眼面前的一男一女,也催促道:“一晚200港币,押金也是200,不住赶紧走,当我们这里是难民收容所呢!” 高倩盈坐了两天火车又搭船坐大巴,现在身上的确狼狈,加上赵长风也狼狈,不怪前台把两人当成来香江打工的内地人。她对前台道:“我们要两个房间。” “不用,一个就行。”赵长风已经从裤兜里摸出钱,数了400港币给前台。 高倩盈不愿意:“我们两个人一间房怎么住?不行,得要两间。” 赵长风理都没理他,拽上自己的行李,再抓过前台递过来的钥匙就往里走。 高倩盈气急败坏地追在后面,“喂,赵哥,你什么意思啊?不是说好这段时间你先帮我付钱吗?我又不是不还你钱!” 赵长风对她的话充耳不闻,高倩盈只好跟着追到了房间。 200港币一晚的房间有多小,小到只能放下一张床,床下可以放行李,床上则设计了一个折叠书桌,睡觉的时候可以把书桌收纳起来。 关上门,赵长风才转身阴恻恻地对高倩盈道:“你在内地吃我的,喝我的,到了香江物价这么高还想继续占我便宜?要住就住,不住就自己找地方去,还真把老子当冤大头。” 高倩盈被他阴沉的表情吓得后背发寒,一下就闭嘴了。 算了算了,她还指望对方联手对付江瑶,要是这个节骨眼把关系搞僵对她有害无利。大不了明天她就去保险公司,把爹的那笔保险赔偿款领到手,今晚就先将就一晚。 其实她之前在内地开始住招待所,后来没钱了,就住在赵家,也跟赵长风单独待在家里过,赵长风虽然长得猥琐,但好像对她挺规矩,没有动手动脚,所以今晚她倒是放心。 自我安慰一通,高倩盈安静下来,从行李箱里面拿出换洗的衣服,打算去公用的洗手间洗漱。 赵长风坐在床头撕了几根布条把小拇指缠好,等到高倩盈回来,他才拿着毛巾去洗漱。 晚上八点多,霓虹闪烁,九龙的夜生活刚刚拉开序幕。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