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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清晨来临的时候,驻守在城内的燕军愕然发现城墙外布下了一座庞大的军阵,甲胄森严,旌旗蔽野,数以万计的凉军就这么突兀的把他们给围了起来。
“怎,怎么办?”
“凉军怎么来得这么快?”
“咱们打得过吗?”
城头上的守军一片慌乱,不大的城池里拢共只有千余荒军和两三百号燕军驻守,这样的军阵让他们胆颤心惊。
“不要乱,所有人上城防守,援军很快就到!”
“拿起武器,弓弩上弦,准备迎战!”
守将是一名燕军千夫长,正声嘶力竭的吼叫着,但城头上的气氛极为压抑,所有人都脸色苍白,惶惶不可终日。
他们不瞎,能看见高举军前的大旗上绣着“先登”二字。
琅州先登营号称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就凭他们这七拼八凑拉起来的千把号人能挡住先登营的进攻?更别提凉军远不止一个先登营,后方乌泱泱的骑军光是打眼一瞧就觉得双腿发软。
清晨的寒风拍打着将士们的脸颊,五千先登营悍卒分成多座方阵,巍然不动。大军身后便是一架架投石车组成的远攻方阵,一万左骑军在后压阵,“褚”字将旗在风中高高飘扬。
褚北瞻轻轻一挥手,军阵中便有一匹快马疾驰而出,手中举着边军大旗,飞奔到城墙脚下,朗声高喝:
“天兵已至,望尔等早降!负隅顽抗者,城破之日,玉石俱焚!”
雄浑的喝声在天地间回荡着,传进了每一名士卒的耳中,让他们的心中又是一沉。
“将,将军。”
一名荒军百户哆哆嗦嗦的对那名燕将说道:
“凉,凉军势大,我们,我们不如,不如降了吧?”
这位百户在成为荒军之前遇到过的最大场面就是抢劫了一户富商,让他去和凉军死拼,怎么可能呢。
“降个屁!”
燕将破口大骂:“不知道他们已经筑起了三座京观吗,投降了才是必死无疑,坚守等待援军方才有一线生机!
谁再敢说投降二字视为通敌,杀无赦!”
燕将的一句话让那些荒军将校全都畏惧的低下了头,满脸苦涩,就他们这种低矮的城墙能坚守多久?
三天?还是一天?
“给我弓弩!”
这位燕军千户也算悍勇,抄起一把弓弩就搭箭上弦,瞄向了前来劝降的凉骑。
“嗖!”
“嗤!”
准星尚可,箭矢确实飞向了凉骑的方位,但射程差了些,在距离凉骑还有四五步的时候就插入了泥地里。
凉骑看了一眼地上的箭矢没有说话,没有慌乱,而是策马回阵。
“不知死活啊~”
褚北瞻手中的令旗轻轻一挥:
“开始吧。”
“将军令,开战!”
“投石车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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