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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说就因为你有一个为人类牺牲的母亲，我这辈子就注定了要被你压一头。

    程溪的瞳孔是碧色的，跟他母亲有关，像大海的颜色，不，应该说像三十年前大海的颜色。

    三十年前，有多少人想不到三十年后自己的孩子连大海是什么样子的都不知道。

    那个时候海洋污染严重，程溪的母亲是最早一批走上岸向人类求助的人鱼，那个时候程山还不是总统，只是联盟的一位少将。

    两人在相处中互生情愫，程山义无反顾的在众多反对的声音下，娶了他母亲进门。

    第二年程溪母亲生下程溪，看着怀里这个和自己有着一样的眼睛的孩子，女人的眼睛充满温柔。

    虽然因为娶了人鱼，程山的职位一直无法提升，但三口之家过得十分幸福。

    程山每次出任务回来，都会为母子二人各捡一些海贝壳。

    母亲每次都表现得很高兴，将那些贝壳珍惜的收藏了起来。

    但其实那时候海洋渐渐消失，早已找不到贝壳，这些不过是程山在手工商店让人特意做了哄老婆开心的。

    程溪的母亲身为人鱼，怎么可能闻不出这贝壳没有一点海洋的味道。

    但她还是很喜欢很珍惜，因为这是爱人对他的一片心意。

    事情爆发前一个月，母亲情绪十分忧郁，总是凝望着远方，低声吟唱着不知名歌谣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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