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过来吧。”毕竞拿完药回来,对沈浅侧了侧头道。 沈浅看毕竞这副不打算放水的样子,就知道待会儿他肯定不会好受。 于是他向高灼发出求救信号。 高灼见沈浅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已,轻叹一声。 他起身挽起衬衫的袖子,对毕竞说道:“时间不早了,我给他擦药就好。” 毕竞没有看高灼,他仍然看着沈浅,简单地说道:“你觉得你处理的,会比我专业吗?” 高灼默然了片刻。 他看了一眼沈浅身上的伤,重新坐回沙发上。 沈浅没法子了,他认命的到毕竞身边坐下。 但他还想挣扎一下,说道:“我自已来就行,这个位置没问题的。” 但毕竞却没有听沈浅的。 他压迫感十足地向前,一只手将沈浅按在沙发上,另一只手抓住沈浅的手臂,露出他已经淤到发紫的手肘。 动作小心但让人没有反抗的余地。 沈浅苦着一张脸,老实了下来。 看见沈浅的伤,毕竞极轻的叹了一口气,但手上的力却一点也没少。 因为沈浅的淤青已经很严重了,需要把淤青推开,才能好得快。 但推开淤青的过程是极其磨人的,毕竞一下一下揉着沈浅的皮肤,疼的沈浅青筋都跳出来了。 但沈浅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两人的距离很近,毕竞低头就可以看见沈浅疼的冒冷汗的额头、微微皱起的眉头和紧咬的牙关。 对于一个专业运动员,受伤是无可奈何的常态。 毕竞在韧带拉伤的剧痛下,可以坚持游到终点,然后在治疗时一声痛都不喊。 因为他知道,如果疼痛是必然的过程,他要做的就只能是习惯它。 可看着沈浅,好几次,毕竞都想停下。 他舍不得。 沈浅似乎是感受到毕竞的迟疑,有气无力地挑了挑眉,说道:“要不待会儿我们再吃点宵夜吧。” “怎么感觉你晚饭没吃饱似的,就这点力气。” 毕竞:“......” 手上的力道恢复正常。 “嘶。”沈浅倒吸一口凉气,明明疼的不行,却还要嘴硬,“这还差不多。” 毕竞气笑了。 他知道沈浅是故意激他,为的是让他按的时候,心里好受点。 毕竞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比不喜欢沈浅更难的事了。 难到他想都不想就会放弃。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