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屋里屋外都是抽气声,不知何时,原先站在院外的人,已经挤进了夙家的院落。 维持了一小段时间安静看戏的村友纷纷开始交头接耳。 婶子的意外卖好,令夙霄眼眸微闪。 他下意识看向夙笙。 夙笙无声地摇摇头,表示不是她收买的人。 眼看着形势一边倒,里正深知自己不能再偏向孙氏。 他敲了敲烟杆子,斥责道:“孙婆子,你这做得实在是过了,要不想被送官被砍头,你最好还是老老实实去求得你陌孙子他们的原谅。” 夙子柏两兄弟想着再过几个月就秋闱了,不想几次落榜后又面临不能科举的下场,也出声劝道:“奶,你去跟堂弟他们好好说说,相信他会原谅你的。” 至于堂妹,夙子柏选择忽视,反正毒的人又不是她,她原不原谅,有什么关系? 孙氏接连被冲击,都快回不过神来了。 她被夙老头压着,只能怔怔地跪着空气。 她不明白,她为这个家操心操肺,心都操心了,为什么临出事了,却连个扶她起来的人都没有? 夙笙说的话,犹如魔鬼的遗言,始终萦绕在她耳畔,这一刻,最原始与强烈的恐惧涌上孙氏的心头! 她扭过头,对着夙笙不停磕头,“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没一会儿,额头就磕出了血。 夙大伯虽然好赌,但对孙氏这个娘还是有点感情的。 “娘,你别磕了。”他上去拉起孙氏。 孙氏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抱着夙大伯嚎啕大哭。 旁观者的感性,永远会偏向于弱势的一方,哪怕这个受害者有罪,哪怕这个受害者平时嘴脸很难看。 夕阳西下,炊烟袅袅,院子看戏的明显在减少,但选择留下吃瓜的人还是很多。 而那些逐渐代入孙婆子处境的人,看夙笙兄妹的眼神也变了,统统低骂她们兄妹不孝。 夙笙知道不能继续这样下去,扬声道:“阿奶,你说要是让别人知道大兴村出了个杀人犯,以后还有姑娘愿意嫁进我们村吗?还有姑娘能嫁得出去吗?还有人敢进村里收粮吗?” 这话一出,就有不少人愤愤不平了。 “我家顺子都三十七八了,要是因为这事娶不了媳妇,我肯定得赖他们家!”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