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发疯-《艳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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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无忧本能抵抗,谁知,许知淮将簪子猛地塞到她的手里,又狠狠推了她肩膀一把,又凶又猛。

    谢无忧整个人往后仰,重重撞到了后脑,疼得眼前一黑,等她再坐起来,轿子已经停了,而和她纠缠的许知淮也不见了。

    “来人!”

    谢无忧轻呼一声,急得额头冒出了汗。

    谁知她一掀开帘子,就见许知淮倒在湿漉漉的青石板路上,发髻披散,满身狼狈。

    众人一围而上,只有谢无忧惊魂未定地呆坐在轿子里,眼神惶惶,游目四顾。

    锦婳哭着跑过去,伸手往许知淮裙子下一探,结果就摸到了满手鲜红。

    随即有人大声惊呼:“血啊,娘娘流血了。”

    建章宫灯火通明,里里外外忙成一团,到处都是杂沓的人影,仓促的脚步,压抑且不安的窃窃私语。

    空气中混着浓浓的血腥味,经久不散。

    朱宿星一双黑眸如沉入深渊,晦暗无光,温和清俊的脸也因隐忍的愤怒而微微扭曲,皇后娘娘见儿子如此沉重,缓缓起身来到他的跟前,轻声劝道:“这里血气太重,太子先去偏殿等吧。”

    朱宿星静坐不语,毫无反应,好像什么都听不到看不见。

    皇后娘娘只能轻拍他的肩膀,以示些许安抚。

    其实等不等也不要紧了。那孩子已经没了!

    说话间,南姑姑又端出来一盆浑浊不堪的血水。

    皇后避讳转眸,以芳香的锦帕遮面,挡住反胃的恶心。

    朱维桢忙道:“夜深了,母后先回去吧,这里有太医们呢。”

    须臾,苏太医满头大汗地走出来,一脸郑重地行礼回话:“殿下,淮妃娘娘刚刚腹内恶血不尽,滑胎不下,状况十分危急。不过现在血已经止住了,娘娘暂无性命之忧。”

    朱宿星这才有了反应,他看也不看旁人一眼,猛然起身,径直就往内殿去,苏太医吓得一个激灵,不敢阻拦,最后还是朱维桢虚拦了他一下:“你不要进去看。”

    朱宿星深深看她一眼,眼瞳隐现血丝,嗓音暗哑:“长姐,淮儿还在等我。”

    朱维桢蹙眉,无奈。

    内殿的腥气更重,桌案上还隐隐约约可见被血污沾染的棉布,宫婢们都把头垂得低低的,噤若寒蝉。

    躺在床上的许知淮,苍白得像一张纸,轻薄无力,气若游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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