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唐继业新投,忠心未知,郭公以此考验他,此人断然不会拒绝。” “好法子!”郭镇岳赞赏点头,又道:“可让唐继业这个外人动手,只怕许破奴死后,军中会有不忿者?” “郭公要彻底掌握朝廷降兵,唐继业岂能久留?”贾道以手指沾酒,在桌上画了一个圈:“让唐继业围杀许破奴,郭公伏兵于外,等唐继业得手之后,郭公再以为许破奴报仇的名义,将‘先降后叛’的唐继业斩杀。” “挟唐继业之首级,往号令朝廷降军。” “告诉他们,罪在唐继业,其余人不究。” “如此,既可除许破奴唐继业,又能消化朝廷降军,增强郭公军力!” “上策!”郭镇岳大喜,向贾道拱手:“幸有先生!” “不敢。”贾道连忙还礼。 “只是,许破奴勇力绝伦,若是一击不成,只怕会闹出事来。” “这个简单,我提上两壶好酒,代您去‘安抚’他,在酒中添点药物,包管万无一失。” “好!唐继业那边,便由我亲自去办!” ——唐继业大营—— “将军,我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说话之人,是唐继业麾下一名得力校尉:“自许破奴回来,郭镇岳便停下了庆宴,对我们也盯得更紧了。” “我如何不知?” 唐继业盘坐席上,正擦拭着他的佩刀:“此前,他有意作态信任我,让我入宴听事。” “近两次军议,却刻意避开我,显然是有事在瞒着我。” “这其中必和许破奴有关联!”校尉道。 唐继业目光眯起:“许破奴身后,可有跟回来的大军么?” “没有听到动静。”帐中几名心腹都摇头。 当! 唐继业将刀入鞘,沉思许久。 豁然,他眼中抖出精光:“莫非许破奴在东边吃了亏?!” 郭镇岳担心新降的自己会为此生出想法,所以才刻意隐瞒? 除此之外,唐继业实在想不出第二点原因。 “许破奴吃亏……难道是皇甫超逸?” “不可能,皇甫超逸部虽是轻骑,但全无后勤供养,决然不是许破奴的对手。” “那是……箕关外的六皇子?” “郭镇岳将我们分成数营监管,消息也被把控,哎……” 众人惊疑愈浓,议论不止时,帐外传来声音:“郭公至!” 唐继业等人慌忙迎接。 不一会儿,郭镇岳领着一众甲士入内。 “唐将军可还习惯?”郭镇岳笑呵呵地发问。 “有劳郭公挂念。”唐继业拱手:“从今往后,河东即是吾乡,哪会不习惯呢?” “如此甚好!”郭镇岳闻言大笑:“我过来是有些事要与唐将军说。” “您派人传个话,我自会过去,哪敢劳烦您亲至?” 说着,唐继业冲着部下使了个眼色。 众人会意,悉数退出帐外,只留唐继业一人在内。 对于唐继业的聪明,郭镇岳异常满意。 等人走后,郭镇岳开门见山:“我要唐将军替我杀个人。” 唐继业心头闪过些许疑惑,但还是老实拱手:“我已是郭公臣属,您吩咐便是。” “很好。”郭镇岳笑着点头:“许破奴。” “什么!?”唐继业猛地抬头,心思剧震。 郭镇岳要自己杀他的重将许破奴!? 许破奴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郭镇岳看了他一眼:“唐将军不敢?” “郭公有命,不敢推诿!”唐继业深吸一口气,抱拳道:“只是许破奴此人武勇了得,要杀他得多带些人手,请郭公准许。” “不必了。”郭镇岳摆了摆手,道:“到了夜里,你领上两百亲随过去便是,他自引颈就戮。” 唐继业再度低头:“谨遵郭公之命!” “那我就等将军的好消息了。” “恭送郭公!” 郭镇岳走后,唐继业方将此事告知自己几个心腹。 “他是在拿许破奴的命来考验您的忠心。”当中有人道:“您虽低头,但手下军力依旧强横,如果和河东人合流,将来有可能威胁到他。” “而若是您杀了许破奴,河东众人对您便有了防备之心,如此才合他利益。” 唐继业缓缓点头:“当是如此。” 他拔出擦的铮亮的刀,笑容残酷:“砍下许破奴的脑袋,也算替殿下报仇了!” ——许破奴帐中—— 许破奴喝着闷酒。 许逐寇则眉头紧锁,满脸忧色的在帐中徘徊。 良久,他终是忍不住开口:“破奴,你不觉得有些奇怪么?” 许破奴又灌了一口酒:“兄长有话直说。” “郭公的态度不对。”许逐寇夺过了他手中的杯子:“他对你我已有疑心,今日你又当众反驳他的大计,他不应该如此宽容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