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姜雪原本有些失神,在景晔喉间溢出那句“谁说得清呢”的呢喃时,一种熟悉感扑面而来。 她已经不止一次在景晔身上看到萧圻的影子了。 然而眼下景晔的话却将她的疑云扫去,是啊,萧圻已经死了三年,坟头草估计都有丈二高了。 “是因为是表兄弟吗?”姜雪顾左右而言他,道:“我常常觉得,王爷同萧圻很像。” 景晔闻言眉心微动,片刻,又是一声冷笑。 “孤可比他有脑子。” 姜雪问道:“王爷既然瞧不上他,为何又如此在意他是否沉冤得雪?” “也许因为孤同他一样,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景晔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也许因为他实在蠢得可悲,而孤又恰好,比较善良。” 姜雪无语。 “王爷的身世我略有耳闻,但萧圻——他是尊贵的皇孙,安王的嫡长子,怎会与王爷同病相怜?王爷这个理由找得,还不如不找。” 景晔笑了,他似是在嘲笑萧圻,又似是嘲笑姜雪。 “原来长乐公主对自己情郎的身世是一无所知啊,啧啧啧。” 姜雪袖中手掌蓦地收紧,他几次三番言及的与萧圻同病相怜,到底萧圻有什么可怜之处? 她缓缓道:“愿闻其详。” “公主想必调查过孤——知道孤的身世算是皇室的一桩秘辛吧?”景晔轻笑,道:“然而若是秘辛,又怎会那样容易让人打探到呢。相反的,萧圻,他的身世,才算得上真真正正不为人知的秘辛。” “安王妃当年嫁入王府,次月有孕,却不足月产下一名健康的婴儿——你觉得,安王会如何想?又会如何对待这个孩子?” 姜雪惊诧,道:“混淆皇室血脉?这样大的罪行,他母妃如何敢——” “若只是混淆,萧圻也不会平白得到世子之位了。” “什么?”姜雪轻声惊呼,不是混淆?也就是说,萧圻虽非安王血脉,但还是......皇室血脉?! “安王妃待字闺中之时,与东宫太子青梅竹马,往来甚密。”景晔云淡风轻地讲着,仿佛此事不值一提。 “太子?乾国的前太子,现在小皇帝的祖父——他不是与太子妃感情甚笃,为太子妃难产之事还抑郁而终?” “抑郁而终?哈哈哈,”景晔笑道,“乾朝皇室的肮脏污秽真是掩埋得极好。” “哪来的什么感情甚笃,左不过忘却不了青梅前尘,在太子妃生下先帝后,命稳婆将发妻逼杀罢了。抑郁而终倒是真的抑郁而终——只不过,是在安王妃早逝之后抑郁而终。” 姜雪眉头微微跳动,怪不得此前说景晔扶助登基的那个难兄难弟,也就是前任皇帝萧陵,自小失怙,还不受前太子待见,原来根源竟在此处。 “也就是说,萧圻其实是——” “没错,也是前太子的血脉,同萧陵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景晔沉声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