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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巧,景华簪眸光往自己脖颈处的那迅速一瞟,没有逃过耶律岱钦的眼睛。
她还在意着自己——这让耶律岱钦松了一口气。
他总以为,她对自己已经失望至极憎恶至极了。
事实上,景华簪确实对他已经失望至极憎恶至极,那一瞥,也不过是一种无法解释的下意识——
“看来,你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都有心情梳妆打扮了。”耶律岱钦微微扬声。
昏暗的烛光照在景华簪的脸上,半明半暗。
她一般唇角微扬,冷声谑笑,仍旧未回身,“托你们北狄的福,没死成。”
这声线可真够冷的!
耶律岱钦扶额苦笑,呵——明明还在意,却要装出这样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不就是想让我这个皇子放下身段给你说些软话吗?女人——你可真是让人头疼——
“你们都暂且退下吧,我同华簪公主有话要说。”这么想着,耶律岱钦朝桑麻和青娥睨了一眼。
景华簪不愿意再与他独处哪怕半刻钟,未等青娥她们应声,便缓缓扬声道:“她们不是外人,二皇子您有什么话就这么说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总是有伤风化。”
“什么?你说什么?”耶律岱钦大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太可笑了!曾经也算是两情相悦之人,怎么就不能独处一室了?
看着景华簪认真与自己作对的样子,耶律岱钦登时按捺不住了心中的怒意,这样的气他可没受过!
“来人!”
他大喝一声,外间登时走进两名侍卫。
“卑职在!”
听着这响动,景华簪这才转过身子定定的看着耶律岱钦,薄唇紧抿,烟眉微蹙,“二皇子这是要做什么?”
耶律岱钦冷笑一声,身子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眼神玩味地看着景华簪,一边的眉尾微挑,“做什么?如今这皇宫都是我家的了,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说罢,把头微微一偏,“把两个侍女带下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靠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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