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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闷响,冷云与米四海各自后退半步,可是双手依旧紧紧纠缠在一起,并未拉开足够安全的距离。
冷云额前留下一道醒目的红斑,双眼不停眨动,试图快速恢复因为撞击引起的视力模糊。
米四海则是鼻血奔涌不停,胸前衣襟尽数被打湿,眼中隐隐有泪水打转,似是在一瞬间品尝过人间的酸甜苦辣咸。
“再来!”
米四海刚刚虽然小输了一筹,但还不足以分出胜负,当即大吼着将冷云向怀中一拉,同时扬起头颅,鼻孔用力向外喷气,试图用自己喷洒不停的鼻血蒙住冷云的双眼。
冷云见状只好闭眼低头,任由鼻血喷溅在狗皮帽子上,同时右脚对着米四海的足尖,猛然发动搓踢。
自幼习武之人,一招一式,必然运用全身发力,方可有力发千钧,动如雷霆的威力。
而冷云与米四海此刻兵刃别着兵刃,手掌扣着手腕,不论对方有任何动作,都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
即便搓踢用的是脚,但米四海还是从手腕上传来的力道察觉出不对,当即分开双脚,避开了冷云的偷袭,而后紧咬牙关,猛地向下低头,用自己的下巴狠戳冷云的后脑。
冷云此刻虽然同样能察觉到米四海的企图,但眼下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只能选择放弃躲闪,与对方舍命一搏。
于是,正在搓踢的右脚突然一顿,转而提起膝盖,向米四海门户大开的裆下发起绝命一击。
砰!
砰!
随着两道闷响几乎同时响起,双手紧紧纠缠在一起的两人顿时分开。
冷云左手捂着后脑,闪身退到数丈之外,举刀提防着看向身前。
米四海则留在原地一步未动,脸色涨红发紫,双手龙虎拐的尾端拄在地上,双腿则摆出了关东山内极少见到的二字钳羊马。
正在围观的一众小厮,目瞪口呆的看着再次陷入对峙的二人,茫然的低头看向手中酒碗,实在不敢相信刚刚看到的一切,只能怀疑是不是自己喝多了。
说好的高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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