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怎么说?”电话那边声音大惊失色。 “你别急。”肖云漪望着窗外,“她只是怀疑,试探我几句,我一急她态度又软下来。只是多的,今天不能再探了。” “做的对。”杜建平镇定下来,“她态度能软,就说明她心里也没底。当初就不应该叫你去画别墅地图,谢琛追着这点不放,你不能再失了她的信任。” “不会。”肖云漪很笃定,“她当年有多惨,就有多信任我。只要证据没真实摆在她面前,怀疑会随着时间淡去。” “好。”杜建平声音沉下来,“我会尽快安排,只要张应慈和于兰死了,一切风平浪静。” ………… 次日,管平到警局,后面跟了两辆车,他快步来到中间那辆,躬身打开车门,谢建国阴着一张脸下车,“那兔崽子在哪?” 周皋一头冷汗从办公楼奔出来,“怎么惊动您了——” “可不是惊动吗?”另一辆车,谢征胳膊搭在车框,“半夜觉都不睡,抢航线,排专机,当年我在南军医吊半条命,也没见您这么着急。” 周皋脸都惊了,“你也来了?” 谢征合上车门,“怎么,不欢迎——” “扯什么犊子。”谢建国抬步就走,“叙旧滚一边去,先告诉我那兔崽子在哪?” 管平紧步追上,“您消消气,谢总录了一晚口供,染了风寒。” “装病不适合他。”谢建国阴恻恻瞥他,“他打架不稀奇,踩着法治把人往死了打,谁教他的,谁给他的胆子。” 越往里走,蓝白二色的装修越庄严,气氛凝滞到严肃。 谢建国隔着防护窗审视谢琛,他低头坐着,碎发垂下来遮住眼,腰背挺直,气息也稳。 警局拘留室,他坐出人民会堂的稳重刚硬。 谢建国磨牙,“开门。” 管平手背后面阻止,小警察误会了,掏钥匙的动作快三分,“好,好的,马上。” 实际这扇门一直关不上,半夜里市局领导班子,从上到下,从市委到纪检,比他一年从电视上见到的都整齐。 黎明破晓,省城的书记局长到了,私人行程,不涉公,但全局上下头皮都紧了。 现在到了军方大佬,国庆大典站在城门楼上的人,小警察开锁的手发颤。 锁链叮叮当当,在这一层肃穆的寂静中华,尤为明显刺耳。 管平想示意都来不及,谢建国忽然大步迈进去,皮带扣咔的一声响,凌空带起劲风。 第一记,鞭在谢琛肩膀。 第二记,他抬起头,脸颊异样红,却依旧挺直腰板。 “老爷子,谢总真的病了——” 管平挥手指着楼梯,这次小警察格外灵性,二话不说奔出去。 周皋被他冲得脚下不稳,“怎么了?” “动,动手了。” 周皋猛的醒神,就要踩着楼梯往上冲,谢老爷子的皮带,跟他本人一样出名。 谢征拉住他,“急什么,想救他?” 周皋挣扎,“老爷子的皮带,你别拉我。” “傻了吧你,他什么时候用的着你救,不管是入狱还是老爷子抽他,都在他预料之中,你现在掺和进去,帮倒忙吗?” 周皋愣怔几秒,醒悟了,“那……那就这样等着?” 谢征抬下巴示意后面,“那不是还有一位吗?” 周皋犹豫,小声,“可是,二哥跟她退婚了。” “那她愿意吗?”谢征搂着他肩膀,“这事啊,还真不一定绕得过季家,人家扎根公检法,还要我多说吗?” 季淑华几步到跟前,“三哥,老周,我先上去了。” 谢征摁住周皋,“淑华,二哥这顿抽,你出气了吗?” 季淑华一笑,转身上楼。 周皋惊疑,“什么意思?三哥?” “意思就是别招惹女人,你家班琼怎么治你的?” 周皋不信,“季淑华会告状?她不怕二哥……” 谢征望着季淑华背影,“拉磨的驴蒙上眼,一条道走到黑都认为自己是对的。没救了——” 季淑华脚步一顿,她听到了,但季家发家至今,证明强扭的瓜,只要扭下来都甜。 她上了楼,一整层空气几乎死寂,只闻皮带破空,凌厉的尖啸。 季淑华捏紧手,紧走几步。 男人逆着头顶的光源,脊背硬的像钢,灼白的光影投下,他一声未出,沉默到极致。 她眼前涌出雾气,男人白毛衣上洇出的血迹重了影,数都数不清。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