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撕破脸,难保今日饭局功亏一篑。 她越过班琼肩膀,注视季淑华,“季小姐,朋友身负累重,为你冲锋陷阵,你作壁上观,有没有想过朋友的后果。” 季淑华笑,“温小姐以前没上位时,温温柔柔,卑下退让,如今刚胜利,就如同一只翘尾巴的母鸡,可惜尾巴是歪的,尖牙利嘴也歪。” 她望向班琼,“琼琼,别冲动争这一时之气。温小姐手段高超,颠倒黑白的功夫,你刚才也看见了,说不定再倒打一耙,我真的、好、怕。” 语气形容不出的阴阳。 温素定定望她,季淑华不像季淑华了,她身上的执着在消失,整个人像挖空的黑洞,潮旋不进,择人而噬。 班琼很听她的劝,缓慢让开。 温素一言不发,沿着墙离开。 一出去,她又杵在那,男洗手间出口挨着女洗手间。 五六步的距离,谢琛伫候在那。 背着手,巍然挺立的稳健,又深沉的凛冽感。 谢琛实在是个很有深度的男人。 不像许多将财色权欲摆在脸上,单薄一张纸。 他厚重,沉静,稳若泰山。 女人很少能抵抗这种坚不可摧的男人,他的力量感,拥抱的安全感,戳中女人最隐密的柔软。 “过来。” 温素小幅度移步,身后跟着出来两个人。 季淑华不惊不慌不意外,甚至视若无睹。 挽着班琼,越过温素,径直离开。 与谢琛擦肩而过的刹那,男人瞥她一眼,“道歉。” 季淑华原本迈过的腿,重新收回来,立定,“道什么歉?” “你说呢?”谢琛视线有压迫感,不留余地。 季淑华面色一变,脊背挺得笔直,“假若我不道歉呢?” 谢琛表情很淡,“你也说了是假若。” 班琼畏惧他的气场,“我们也没说什么?” “母鸡是什么,尖牙利嘴是什么?”谢琛目光转移到她身上,“说你,你愿意吗?” 班琼硬着头皮,又怕又气,“二哥非要杠我这回吗?我爷爷,周皋——” “我请他们帮忙,是为她开心。”他目露锋芒,彻底沉下脸,“不是上赶着让她受委屈。” 季淑华从旁看着,默不作声。 温素被她眼神盯得毛发,再被谢琛的话冲击,胸口鼓噪乱跳。 分不清是什么情绪。 涨得她顾上不旁的,伸手扯他衣袖。 “对不起。” 季淑华蓦地的出声,她脸上一丝表情也无,眼睛空深深,像两个大口,“可以走了吗?” 班琼孕后期,情绪敏感,眼泪都下来了。 是怕,也是感动。 班琼觉得季淑华是为她才低头,不想季淑华再忍受一秒难堪,哽咽推着季淑华离开。 温素目光落在季淑华背影上,说不上来的不安。 谢琛趁她怔愣,反手牵住她,俯低头关注她神色,“怎么了?” 温素立刻回神,“没什么。” 她抽手,往包厢方向走。 男人不放,仔细审视她,“她们还说别的了?” 温素抿嘴角,他问出这句,说明并未听到前面班琼的言辞。 她一句不想多提。 有些东西太重,平常遮盖过去,一旦提起,千斤万压,窒息的疲累。 “说了什么?”谢琛揽住她肩膀,微微俯下身,眉目认真,“比侮辱更过分?” 温素后仰,艰难挣扎开,“周皋还在包厢。” 谢琛不放弃,“我话是真的。” “什么真的?” “从今往后,不会叫你受委屈。” 温素深吸气,想当做没听见,男人一双眼睛浓亮亮,又严肃,又庄重。 郑重其事的像一个誓言。 温素心尖又颤又拧,酸咸苦辣,百般滋味,“谢琛,我过不了心里那关。我母亲的事,你投入多少,我一定还你。” “怎么还?”谢琛嗓子哑,沙沙刺刺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