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陈天放浑身都在颤抖,泣不成声,满脸惊恐,声嘶力竭的说:“就那么一会儿,我端着水回到卧室的时候,我就看到他握着一把刀,笔笔直直地插在我妈的心口上,血流了很多很多,我妈胸前都染红了,床单也染红了,她也已经没了呼吸,只是双手握着刀,瞪圆了眼睛看着那个男人。” “可那个男人,就那么冷着一张脸,没有半点表情,他就扭头对我说了一句:你xx了。然后就走了!” “段老,你教我怎么放下?我放不下啊!” 最后的一句,陈天放就像是溺水之人,绝望嘶吼求救一般。 他的声音嘶哑的厉害,一字一句,都好像是利刀剜在段老的心脏上似的。 身为家奴,段老是看着陈天放一点点长大的,可身为家奴,他在陈家能左右的事情真的不多。 也正是这一段噩梦的童年,所以陈天放才在羽翼渐丰后,离开了陈家,来到了这偏远之地,成家结婚。 但段老在接到陈天放电话的那一刻,就立刻动用人脉资源,调查清楚了陈天放这五年的经历,还有到底发生了什么,决定接受继承者资格。 段老深吸了口气,强忍着心中悲恸,蹲到了陈天放面前,抱住了陈天放。 “少爷,身为家奴,老奴很多事都不便多言,但你既然为了恩恩接受了继承者资格,那你想要的答案,在未来当你成长到足够高的位置时,你自然就能探寻到,那时候将无人能拦你,不管是为了你,还是为了恩恩,亦或者是为了主夫人,都该接受这个继承者资格!” “我妈?” 陈天放满脸泪水,神色一凛。 段老点点头,沉重的说:“五年前你离家后,他们将主夫人的牌位移出了陈家宗祠,不受陈家香火供奉!” 轰隆! 陈天放如遭雷击,怒火喷发。 任凭再虚弱,此刻浑身也是肌肉坟起,双手抓在地板上,嘎吱作响,硬生生的将地板抓裂。 堂堂陈家家主夫人,死者为大,居然连陈家宗祠都进不去,这简直奇耻大辱! 莫说陈家这等存在,即便是小小豪门,对自家家主夫人,也不会羞辱到这种程度! 怒发冲冠的陈天放,丝毫没注意到。 此刻段老盯着被抓裂的地板,眼神变了又变。 ...... 云梦山,半山别墅区。 唐家。 夜凉如水,唐家却已经是鸡飞狗跳。 签约仪式失败,让唐诗像是霜打的茄子,那浓烈的挫败感让她一路上甚至和赵凯都很少说话,气氛凝固。 而她也在心烦着,回到家后,看着父母张罗着一桌子的庆功宴酒菜的时候,该怎么开口,向他们说这件事。 可当她推开家门的时候,迎接她的不是张灯结彩,好酒好菜。 灯火通明的家里,气氛压抑的让人窒息。 家里的三个保姆,更是战战兢兢的杵在门口。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