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凝视着那一幅字看了片刻,宁姒婳道:“我倒是觉得,你和他就此了断瓜葛,也是一桩好事。像他这种人……这世间哪个女人也拴不住他的心。” 闻言,文灵昭猛地从惘然复杂中的思绪中清醒,抿嘴说道:“我本就从没有喜欢过他。” 话虽这般说,心中却隐隐有些说不出的沉郁烦闷。 搁在之前,她定然很愤怒,一个赘婿,却用白纸黑字,扬言划清了和自己的关系,这何其荒谬? 可此时,想起苏奕之前展露出的种种手段,她只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和怅然。 自从去年被迫和苏奕成婚,她就一门心思要解除这桩婚事。 为此,她用尽一切办法去提升修为,从不敢有任何一丝的懈怠。 终于,她成了天元学宫最耀眼的传人,赢得了无数同辈的赞叹和羡慕。 诸多大人物也一致看好她,认为她明年十八岁时,就能有机会尝试去冲击宗师之境。 她一直视羽流王月诗蝉为目标,欲要在三年之内封王拜侯,如此,便可去和玉京城苏家谈条件,让苏家答应解除这门婚事。 而对于苏奕,她从来都视作陌生人,也从来没有指望苏奕这个赘婿能对解除婚事起到什么作用。 只要他不添乱,就足够了。 可文灵昭却没想到,时隔月余,再见苏奕后,对方却竟已是判若两人! 总督之子向铭,被其逼迫跪地。 长老褚孔朝,被其一拳捶杀。 就连多年不曾显现踪迹的宫主出手,那等神乎其神的一击,也被其游刃有余的化解! 一切,都显得那般匪夷所思。 完全就和她认知中那个苏奕完全不一样,而他所掌握的力量之恐怖,更让她都有说不出的巨大落差感。 望尘莫及,大概如是! “这幅字你要不要?” 宁姒婳忽地问道。 文灵昭一怔,抬眼看向那岩石上的白纸黑字,心中莫名有些说不出的愤怒。 半响,她才咬牙说道:“要!” “以此为耻,卧薪尝胆,欲奋发图强,只等以后有朝一日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宁姒婳饶有兴趣道。 文灵昭深呼吸一口气,清眸泛起说不出的坚定,“我只是想证明,自己以后定不会比他差了。” 宁姒婳没有去嘲弄,只是眼神却有些怜悯,她轻叹一声,道:“或许,以后也会有奇迹发生?谁也说不好。” 说着,拿起那一幅字,走过去递给文灵昭,道:“这字中意思,并无任何羞辱和诋毁,而在我看来,这世俗中的律例法规,根本不可能被他所在意,若你能选择放下,对你而言,何尝不是一场解脱?” 文灵昭将那一幅字拿在手中,清眸倒映着那恣肆苍劲的八个字迹,内心直似针扎般刺痛。 她默默将这幅字一点点收起,紧紧攥在手中,俏脸都变得有些苍白,抿嘴轻声道:“宫主,各有各的选择,而弟子断不肯就这般低头了。” 宁姒婳打量着眼前这白衣如雪,清丽如画的少女,心中忽地一动,道:“你可愿跟随我身边修行?” 文灵昭黯然的清眸涌起亮泽,似灰烬中涌现的火光,道:“这……这是弟子的荣幸,弟子能否先去禀明师尊?” 宁姒婳道:“竹孤青吗,她不会不答应的,就看你了。” 文灵昭深呼吸一口气,坚定道:“弟子愿意!” 宁姒婳点了点头,道:“自今日起,你搬去我的‘枯荣殿’中修行。” 说着,她忽地想起一件事,道:“你师尊今日为何不在?” 文灵昭道:“前些日子,师尊奉命外出,前往云河郡城……” 她解释了一遍,说到最后,也不禁露出一丝疑惑,道:“前些天,我接到师尊的信笺,说她已从云河郡城出发,按照时间推算,师尊该当早在前天就能够返回才对。” “定然是在路途上被一些事情耽误了。” 宁姒婳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她转身正要离开,忽地看到不远处的厉风行,道:“刚才发生的事情,不得外泄。” 厉风行肃然抱拳道:“谨遵宫主之命!” “你也是。” 宁姒婳又看了看文灵昭。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