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谢豫川忽觉怀中一沉。 已有数次接收家神投喂经验的他,来不及看一眼怀中何物,便下意识的双臂一拢,将天外来物掩藏其衣袖之下。 身旁,等待神谕的张达义,吓了一跳! “少将军?” 谢豫川看了他一眼,以眼神噤声,张达义心领神会,立刻收声。 与此同时,察觉到自家主子异状的谢家护卫连同谢武英、谢文杰等人,面色“松散”,内心绷紧,不动声色的将四面八方的漏洞遮挡住,以便给中间的谢豫川和张达义留出可以说话的空间。 谢家的细微举动,普通流犯根本不在意,也不关注,所以并没觉得谢家那一堆男人聚一堆儿有何异常。 谢家人常常如此,早习惯了。 但有一小撮人,闲来无事总是没事盯着谢家的举动,但盯久了发现谢家也就那样,成天到晚跟个惊弓之鸟似的,有点破事就一副天崩地裂的样子,紧张兮兮的,都盯烦了。 可是他们之中,为首的范五,一直看谢家不太爽快,他们为了哄着范大爷,又不好装瞎,时不时地瞄它两眼,应付了事。 但也有真心以范五马首是瞻的人,在别人敷衍时认真替范五盯梢,但凡谢家有任何异于常人之举,总是第一时间跑到范五面前邀功。 “五爷!谢家那帮人又不知在那嘀嘀咕咕地琢磨什么呢。” 帮范五盯梢的人,名叫丁寅。打小没爹没娘,在花楼后院吃剩饭长大的,长到五六岁犯错挨了一顿狠打,气不过偷跑了,年幼时被拍花子拐去偷鸡摸狗,学了半吊子的本事,手艺不精湛,从东偷到西供不上自己一张嘴不说,还成天被人逮个现形,时常挨揍。那点子顺来的好处,不够他买药吃。 偏门来钱太快,养出一身奸懒馋滑的毛病,出大力是不可能出的,毛字儿不识半个,连自己的名字都是在人家秀才算卦摊儿边上,捡的别人看不上的。 自从有了名字,再行走江湖的时候,就觉得自己腰杆子硬了,东拜码头西拜大哥,想在江湖上把自己的名字混响亮点。 可惜生不逢时,府衙大牢里,几进几出都没拜明白码头,跟的大哥,不是今天被人打残了,就是明天被砍死了,总是英雄难有用武之地。 一天夜里吃完花酒,浑浑噩噩在街头游荡,顺手牵羊摸了一位官人,第二天醒来,差点小命儿吊死在大牢里。 自此,缺了几根手指头,再也干不了看家行当。 大概是命不该绝,丁寅跟铁牛差不多,也是不知顶了谁的锅,后来被流放边疆。 但他比铁牛好一点,他心知肚明自己这是捡了一条命,人家给啥拿啥,背着干瘪的行囊就上路了。 刚上路,害怕的不敢吱声,别人也看不上他。走着走着,发现身边虽然都是流犯,但不少流犯可不是他想的那么凄惨。 不少人可是衣食银钱都不缺,没事还能讨好差官多添吃喝呢。 娘了个爹的,手痒的老毛病又犯了,一不小心摸到范五的兜里,被范五掐着脖子差点喷血。 碾压的武力,带来深深的恐惧,恐惧过后,是对范五的深深崇拜。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