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当然不是考虑这些人的钱财,而是不能耽误码头上工的时间。 赌一夜,第二天还得照样去搬货。好些赌鬼短命。 “……这么快?”颜心有点诧异。 她觉得自己才来。 不知不觉,她和景元钊在这里玩了四个小时。 简单的赌骰子,也如此吸引人,让人恍惚忘记了时间。 “是的景元钊道,“再玩下去,你都要沉迷了 颜心骇然:“我不会!” 景元钊笑。 十月天气,五点天色黯淡,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小小酒摊上,一盏煤油灯昏黄如豆,人影黯淡,谁也看不清谁。 景元钊和颜心在一张油污污的桌子旁坐下,小伙计端了酒和下酒菜。 下酒菜有臭鱼、蚕豆和花生米。 臭鱼的确难闻。 景元钊却道:“挺好吃,你尝尝 颜心艰难张开嘴。 闻着很糟糕,吃下去却有罕见的咸鲜,的确很好吃。 “再喝口酒景元钊道。 酒没什么香味,又辛又辣,直接冲脑门儿。 颜心第一口,差点被呛得落泪。可这种浓烈粗野的冲击感,后劲儿却是莫名的爽。 比那些后感好、上进慢的酒,难喝无数遍,但舒爽感却是无敌的。 “……怎样?”景元钊问她。 颜心重重舒出几口气:“你说得对,最简单的刺激是最快乐的 所以景元钊从不做君子,也不将就高雅。 高级的快乐,需要各种努力去获得;最底下的乐趣,却这样容易。 上流社会的人端着,不会来这样的赌场、喝这样劣质的酒,也不会吃这样糟糕的臭鱼。 “我没骗你吧?”他笑起来,一饮而尽。 这种酒,是单纯的刺激,很容易醉人。 景元钊喝了两杯,就放下了。 颜心反而添了一杯又一杯,停不下来。 景元钊任由她喝。 后来她喝醉了,又吐了,趴在景元钊背上,痴痴笑着。 笑得很憨。 从小到大,她许是从未这样憨笑过,有点可爱。 “景元钊她低低叫他的名字,满口酒气,却比夜风还熏甜。 景元钊爱死了她的味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