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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平左侧用来装灰的布被陆黎整个拿起，将修女长从头撒到脚。

    她大张的嘴已经没有了肉和骨，变成一个深陷的黑洞。

    五官被烧烂，脖子艰难地吞咽了两下，突然裂开一条长口子，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像个破风箱一样想要呼吸。

    千疮百孔的脑袋“咚”的一声砸在地上，骨碌碌的往前滚。

    边滚边不断变小。

    脑袋即将碰到陆黎时彻底烧完。

    在地面上留下一条长长的黑灰。

    失去脑袋的修女长摇晃着身体从椅子上站起来，她看不见，身体还在快速灼烧，已经烧掉了一层皮。

    即将到来的彻底死亡让她感到恐惧。

    她用手抠着桌子才勉强站稳。

    桌子被抓得倾斜过来，抽屉一个接一个地滑动着打开。

    册子和纸张从几个抽屉中“哗啦啦”地掉出来，抽屉里似乎装了很多东西。

    在摇晃中发出碰撞的声音。

    修女长残破的躯体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忍着浑身灼烧的疼痛，有些慌张地将桌子重新摆正，弄乱纸张朝陆黎四人站着的大概方位摔了过去。

    纸页从半空中纷纷扬扬的飘下。

    也妄图遮挡他们的视线。

    修女长的左腿已经被烧断，她用一高一低的身体挡住桌子，手摸索着找到最靠里侧一个已经打开一半抽屉，猛地将它推了回去。

    掏出一把钥匙，颤抖着手指，飞快将这个特殊的抽屉上锁。

    她以为自己的速度足够快，手段却实在拙劣。

    死前还想守护的一个秘密因为时间不足而彻底展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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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了将近半小时。

    修女长从完整的身体，烧到破碎断裂的四肢。

    他们耗费了点功夫，堵住想要单独逃跑的手臂、小腿，又扯掉修女长戴的手套，重新扔回地上的一大捧灰烬中。

    陆黎对蕾说，“要麻烦你重新清扫了。”

    蕾看着修女长彻底消失，才松了口气，拿起桌上已经空掉的布，蹲下清扫，“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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