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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氏母女拼命的反抗,却也无济于事,毕竟拿了梅氏母女身上的粮食,可是可以加餐呢。
大家也算看出来了,在这贺家人中啊,梅氏就要渐渐没落了。
虽说主子们每个人都分配了暗卫,可惩罚梅氏母女的,是贺砚。
贺砚冷眼看着梅氏发疯的模样,直到梅氏母女吼不动了。
贺砚才道:“今日起,梅氏和表小姐的暗卫重编入贺家军。”
贺砚这句话,是给梅夫人和贺语嫣定了死刑。
她们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身边的人也渐渐的死完了,没人护着她们的话,她们该怎么活下去?
贺砚一挥手:“出发吧。”
贺砚说完,就有侍卫上前将贺砚抬了起来,放在了担架上。
轮椅太重,上山的路崎岖不平,他们换着抬,比较省力,毕竟轮椅还是比担架要重的。
姜雪荣也一言不发的跟在贺砚身后,只不过她没走出院门,就被梅氏抱住了大腿。
梅氏期期艾艾的哭诉着:“主母,是奴错了,奴不该以下犯上惹大小姐不高兴,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们母女吧…”
梅夫人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在这个院子里,最能说得上话的人,不是别人,是姜雪荣,是这贺家的当家主母。
而姜雪荣只是轻轻皱了一下眉,贺一和贺二就直接上前,将梅氏给拖开了。
姜雪荣连脚步都没停留,转身就走出了院子。
见主母走了,院子里的众人才急忙跟上,没多久,整个院子都空了。
春雨走在最后,面色冷淡的看着满脸绝望的梅夫人和贺语嫣,嘲讽着开口:“梅夫人您现在才想起来求我家夫人,是否晚了些?”
“如今北宁都亡了,你还觉得自己是贺家那个高高在上的梅夫人吗?”
“要怪只能怪你们心术不正!”
春雨碎了一口,这才解气的离开。
她腰间挂着的布袋里可是主子给她的糖丸呢!主子最疼她!
梅氏她早就看不惯了,春雨暗戳戳的想着,听说这次南极山上猛兽横行,她如果找到机会,一定让这对母子去喂猛兽!以绝了主子的祸患!
殊不知,贺语嫣恨得指甲都深深的掐进了肉里,满眼都是恶毒,心里恨不得将春雨鞭尸。
一个下贱的丫鬟,居然也敢在她面前狐假虎威了?!
白凤走在队伍的最后面,自然听到也看到了春雨的所作所为,不免得摇头,果然还是个孩子,就是这样的沉不住气。
于是春雨走过来之后,白凤难得的和她并肩一同向前,轻声道:“你觉得梅氏母女如何?”
说起这个,春雨很是气愤:“小人!毒妇!不仅想害主子,还想害大小姐!”
白凤很是淡然的问她:“连你都看得出来的事情,你觉得,家主和主子会看不出来吗?”
春雨一愣,一边走一边问:“那为何…”
白凤知道她想问什么,本来她一向不想多管闲事的,最终还是为春雨解答了。
“因为在乱世中,这样明显的恶并不可怕,可怕的…往往是那些藏在和善外表下的恶。”
“三房在前做跳梁小丑,那之后隐藏在黑暗里的人才会放松警惕。”
“可若是三房的人真的死了,那背后的人就会藏得更深,这才是真的危险。”
“春雨,在规则和律法都没有了的时代,我们能信任的,只有我们自己。”
说完,白凤也不再等春雨反应,快步离去。
她说的已经够多了。
春雨不明白,在这贺家,明明只有三房才一直和她们作对啊,别人对姜雪荣这个主母都是毕恭毕敬的,哪儿有什么危险呢?
但春雨还是偷偷的留了个心眼,暗暗警告自己以后一定要喜怒不形于色,不能给主子招来灾祸。
远远的,白凤回头看了一眼,梅氏母女互相搀扶着,跟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以前,身为主家,都是先走的,押后的永远是贺家军。
白凤看了一会儿才收回了目光,如果梅氏母女足够聪明,在天灾逃荒的时候,就该明白,一个队伍里最有话语权的人最不能得罪。
嫡出的主家和庶出的养子,央求着那点陈年旧事,又能保她们几时?
白凤的视线越过重重人影,落在了看不到的最前方,跟在老夫人身边的二房许夫人和四房的周夫人就很聪明,虽然没什么存在感,可往往越没有存在感的…才是最识时务的。
何况,自逃荒以来,四房的泽小少爷,虽然瘦了些,可那精神头可还是足的。
能在这样的环境下,保住自己的儿子,一定是不简单的。
看似三房最恶毒,人人都在提防着。
可自从白凤跟着姜雪荣的那一日起,她就明白,三房不过是个幌子,不足为惧。
这深宅大院里养出来的小姐夫人,哪个会是简单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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