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斗诗-《大玄镇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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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兄说这话,莫不是想白嫖?”
黎云谏饮了一杯四季茶,连连摆手道。
“说实话,姜女君这篇诗作,我也是极为喜爱,但君子不夺人所爱,观隐兄既然开口了,我就便不争了,以免伤了和气。”
李夜清听着这些人的谈论,不禁苦笑,这些文人间交易墨宝古玩,明里暗里都想表明自己的物件价值不菲,但都拉不下脸子来要银两,便以求另一件墨宝互换,一来一去都是些雅债,玉京纸贵也都是这些文人给炒出来的劣象。
那边姜纸烟也上前说道。
“确实如刘兄所说,用银两未免有些俗气,小女曾经读过观隐兄当年在春神雅集上所写的那篇《春神序》,也是极为喜爱,不知可否用那诗作与这拙作互换?”
闻言,李观隐接过姜纸烟手中的诗篇,小心收起道。
“我那诗作和姜女君今日之诗相比,那可真是用繁星比之皓月啦,但既然姜女君开了尊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那《春神序》择日我就令人送到府上。”
此番过后,众人皆是爽朗一笑。
李观隐得了墨宝,心中格外欢喜,经过今日红炉雅集,这篇诗作一定会口口相传,将来声明显露后,自己这篇初本的份量也就会水涨船高了。
姜纸烟这篇全都得了甲等的诗篇过后,又有四五人被瑞兽点到,也都出口成章,挥毫作诗,得的评分甲乙不等。
所谓雅集,自然离不开诗酒琴剑茶花,因此这些文人在雅集开始前,往往都会苦心准备一番,只为了出口成章时的那一刻风流。
一时间悬山阁内欢声笑语一片,更有才子兴致浓厚,当场抚琴奏乐,为诗篇增添了几分雅韵。
不多时,轮到了那以风流出名的青州兰亭文人黎云谏,他也胸有成竹,从侍女手中取来毫笔,令侍女手执麻纸而立。
黎云谏将一盏酒一饮而尽,任由醇厚的酒液顺着嘴唇流下。
一盏饮罢,他立马饱蘸墨水,提笔挥毫,一气呵成。
日日青楼醉梦中,不知楼外冬已浓。
梅花未遇霜雪雨,青柏初摇寒月风。
扶画鷁,跃花骢;朱雀门外廊桥东,行行又入笙歌里,人在珠帘第几重。
瑞兽念完黎云谏的诗句,立马有人朗声赞一句好风流啊。
那玉京双璧之一的朱紫萱也用小扇掩面,看向俊朗的黎云谏道。
“黎公子不愧是风流才子,今日一会才知其文采斐然。”
闻声,黎云谏也转身看向朱紫萱,眼神不经意间落在了她脖颈下那一片雪白的沟壑中,他收回眼神,拱手回道。
“能得朱萱璧如此夸赞,在下惶恐。”
可那朱紫萱瞥见了黎云谏的眼神也不气恼,反而是骄傲地挺起了胸脯。
但在这时,却有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
席间众人寻声望去,说话者是穿着梅染色裰衣,头以银簪别发的雍州玉溪文人陈辞秋。
陈辞秋向来看不惯这沉迷女色的风流文人作派,一挥衣袖道。
“一枝豪笔只会写青楼楚女,满腹才华全用在烟花柳巷,难道不觉羞耻?你的男子豪气何在?文人风骨如何?”
陈辞秋一连三问,句句朗声,令席间气氛顿时僵了起来。
本得到众人赞扬,朱女青睐的黎云谏也因气愤而变了脸色,但在这红炉雅集,他也不好发作,而是回问道。
“陈兄伶牙俐齿,就是不知文章可对得起这口舌,其中又有多少干云豪气。”
陈辞秋敢如此直言黎云谏没有风骨,一来是雍州陈家的底蕴丝毫不输于兰亭黎家,而来是他文采更在黎云谏之上,这也是他有如此底气的原因。
只见陈辞秋朗声道。
“纸来,笔墨来!”
过了片刻,香烛上的铜铃响起,陈辞秋也随之放下了手中的豪笔,将所写诗篇呈与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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