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七章 清谈-《大汉龙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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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干,并非说是要你们这些学子干出什么政绩,造福多少百姓,这样的事情,不是你们这些学子干的,是官府干的!
所谓兴邦者,才也;基石者民也,孟子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方才听诸位学子一番讲述,却只言与名士畅论天下,只赏沿途风景绝美,我心中感慨莫名,方今天下兵戈四起,徐兖之地十室九空,更有父母易子相食,这算得上什么实干,充其量就是些空谈误国之语!
鼓掌声响了起来,但却是寥寥无几,更多的却是无地自容,刘澜说的太直接,太赤裸裸了点,所谓打蛇打七寸,而他这一番话正好打在多数学子七寸之上。
“我等清议,乃畅谈经世济国之学,纵论历代政策得失兴衰,所谓清谈误国,实为缪论!”
“只道是高台楼阁,却不知皆是镜中之花,水中之月,若看不到蝼蚁多牟,岂不是可悲可叹,就是有才,也是庸才,何谈兴国一说?如我之前所言,欲兴国,才也,但百姓才是基石,若无基石,便有才又如何兴邦?若主次不分,主次倒置,就是入得天子之阶,也定是祸国之贼,焉能为国之大贤!”
“先贤推行仁义,以礼治天下,照我看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要知道尔等眼中黔首小民想要什么,只有基石壮,才得以兴邦,基石强,才得以国强。而汝等只在这里空谈,却不知民间疾苦,是为不仁,知百姓疲敝却不加理会是为不义,如此不仁不义之辈妄论政令,是为误国,尔等即使有济世安民之才却不出仕,是为不忠,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读圣贤之书又有何用?”
刘澜一口气说完,顿觉神清气爽,长长吁了口气又道:“清谈不是不可,谈古论今无可厚非,但众多学子却无一人关心民生,这书不如不读,风花雪月,高山流水留在酒桌饭桌之上,退一步来说,你们就是站在这高台之上谈各地的风土习俗,我也不会将你们喷的狗血喷头!”
刘澜看向甘倩,却发现那丫头正低头沉思,而那位姐姐则是一如既往的一脸不屑,至于弟弟刘澜压根就没去关心,直接跳到妹妹身上,却发现她一脸花痴的看着自己,立时还了他一个自认为迷倒万千少女的微笑。心中却想希望这一番话可以点醒他们吧!
反观学子,此刻大多面色煞白或是涨红,但这种人多是滥竽充数,只为求名,即使被刘澜点中七寸,也不敢出言反驳,而那些坦然自若者,却多是赞同刘澜的,即使是之前登台的乔暨,此时也是一副豁然开朗拨开云雾之状。
“使君一言如若醍醐灌顶,使我等豁然开朗,如坐冥濛,即使破书万卷,亦漂泊书海,不及登岸!我等学子拜请先生再讲箴言,得以聆听教诲!”
看着下面崇拜激奋的人群,刘澜却一副睁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就这么喜欢被骂?这TM是啥世道啊,不过比后世看电视里面的那些穷酸秀才强多了!
“尔等所学圣人之学所为何?做得高官,荣耀门楣?”刘澜扫眼四周,语重心长,道。
之前那名学子道:“荣名厚利,世所同竞,而昔贤谓:“求之既不可得,却之亦不可免。”此“却之不可免”一语最极玄妙,处世者当深信熟玩。盖求不可得,人或知之;却不可免,谁知之者?如知其不可免也,何以求为?又求之未得,不胜其愠;及其得之,不胜其喜。如知其不可免也,何以喜为?又己得则喜,他人得则忌。如知其不可免也,何以忌为?庶几达宿缘之自致,了万境之如空,而成败利钝,兴味萧然矣!”
刘澜怔了怔,没想到此人还真有些才华,多看了他一眼,只见他身长七尺,穿着一袭绛青衣,浓眉大眼,鄂下胡须足有一尺,笑问道:“不知这位学子名字?”
“单子春!”学子不卑不亢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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