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伍氏原也不想嫁的,但年纪摆在这里,偏又因为家中挑挑拣拣,反倒传得名声不好,她不嫁也得嫁。 嫁过去之后,夫妻俩倒也过了一段时间的平静日子。 她的丈夫虽也姓文,却是个在仕途上没什么大作为的人,只堪堪过了乡试,成了个举人。其实这已然很不错了,全天下多少读书人排着队赶考,若不是有惊世之才,又如何能一举中第,步步高升,真以为人人都是沈寒天么? 丈夫有了个功名傍身,家中免税,寻常里也能挣点束脩,再算上祖产贴息,其实两口子的日子也算富足。 人就怕比较,伍氏偏偏就是个心高气傲的。 若是嫁得远看不到,便也罢了。 可偏偏是个嫡亲的堂兄弟,就在眼睛跟前摆着,她如何不心生嫉妒?早些年,瞧着马秀兰与婆婆关系不睦,她还暗中窃喜,如今他们那一房的日子越过越好,文二居然还要远赴圣京,真是有了大造化。 伍氏哪里坐得住。 就打着给夫婿寻医的借口,她带着自己的陪嫁一众,悄悄跟上了文二家的车队,这一走便是个把月。 圣京果然是个好地方,富贵大气,云州那一方小小天地如何能比得上? 伍氏见了这里的繁华,越发不想走了。 还道是自己的夫婿能多撑几年,也好叫她谋出个法子来再说,不成想这才几个月,竟然说没就没了。 念及此,伍氏恨恨道:“她倒好,来圣京做个有头有脸的正头夫人,如此风光,却叫我……回那不堪之地去!!” “奶奶,您小声些……”芙鹃吓了一跳,忙不迭地回头瞧瞧,确定外头无人才松了口气,缓声安抚道,“其实这大房二奶奶所言也是,咱们还是好好地回云州去,横竖姑爷的丧事还要料理……” 伍氏都快咬碎了一口银牙,刚要拒绝,身边的栗妈妈上前一把扣住她的胳膊,又是语重心长又是威胁道:“奶奶,您是我瞧着长大的,老奴不能叫您犯这个糊涂,他文家大房再好再能干,终不是咱们家姑爷,您不能拿自个儿的脸面往坑里砸,纵是不想想自身,也该念及您娘家的老爷太太才是……” 闻言,伍氏一腔愤怒荡然无存。 她一把推开茶盏,趴在桌上哭得凄凄切切,好不悲惨。 这一哭后,第二日伍氏便上了马车。 马秀兰听说后,松了口气,亲自送这位弟媳前往城外码头,一路相送了大半日,一直瞧着马车出了城门才回头。 送走了这尊瘟神,马秀兰只觉得神清气爽,即便是火热的天也挡不住她此刻的好心情,忙不迭叫马车改道,先去买了两盒子上好的牛乳果馅点心,然后紧赶慢赶地来到抚安王府门外。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