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乍一听到这话,丹娘竟不觉得有多惊讶。 上回来荣昌侯府吊唁时,她就隐约察觉到了,尤其是阳红那奇怪的态度,如何能不让人生疑。 “你且起来慢慢说吧,小声点便是。” 阳红坐在下头的一张小杌子上,哽咽着说起了杳娘生产那一日的风波。 原来,杳娘其实是在夜里发动的。 当晚就觉得不好了,连夜命人去找稳婆。 因夜深了,要找太医并不方便,杳娘知道自己在婆母跟前也不如从前得宠信赖,偏又肚子疼得厉害,连床都下不来,当时一片慌乱,后来进来了个婆子,竟是云氏身边的人。 有了府中大奶奶的亲信,众人不疑有他,赶紧将杳娘这边的情况告诉那婆子,那婆子着急慌忙,说是赶紧去回了大奶奶,要不了一时半会儿就会有稳婆来了。 可事与愿违,杳娘在床上硬生生疼到了天亮,才见到了姗姗来迟的稳婆与太医。 这耽误了如此之久,对一个产妇而言是生死一线。 最后能保住孩子,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阳红哭诉道:“事后,我们也曾到侯夫人的跟前告状过,可那婆子拒不承认,说自个儿压根就不知情,是我们一屋子人都魔怔了。” “大奶奶也说当时夜深了,两边又隔得远,如何能让自己身边的婆子过来瞧瞧,若是真知道咱们奶奶这头的凶险,又如何不敢告知太太……总之,她们一个赖一个的,就是不承认,可怜我们奶奶白白送了一条性命。” “若是明杏姐姐还在,她拼着自己没命,也会将这事儿捅出去的,大半夜了算什么……奴婢只恨自己无能!!” 丹娘闭了闭眼睛:“我大姐姐都这个月份了,稳婆应当是住在府里才对,为何还要出去请?” “也是那一日凑巧了,稳婆家中出了点事儿,说是下午晌去,明儿一早便回。我们奶奶是个心善的,瞧着自个儿肚子稳当,便同意了,谁知……谁知当晚就出了事儿。” 丹娘又深吸一口气:“当时我那姐夫又在何处?” 这话算是问到了点子上。 阳红一时间不敢吭声了。 她坐在小杌子上,低垂着两只眼睛,就是不敢看丹娘。 “他是不是又在别的女人的床上?” 这话问得太过刺耳,按理说不该她一个小姨子说得这般露骨直白。 但丹娘实在是忍不住了。 “还是你们奶奶房里又纳了新人?” 阳红吃了一惊:“没有的事儿,姑爷他……不曾再纳妾。” 也是,妻子即将临盆,就算要给夫君纳妾也该是在能动的时候早就安排好了,万万不会拖到这个当口。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