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恢弘地宫里,圣主仿佛已然静坐了百年。 宝座之下,张临川和陆琰一人站定一边,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至少站在张临川后面的兔骨面者,看起来心惊胆战,大气都不敢喘。 一个戴着龙骨面具的人,站在下首位置,但人在中间线上,既不偏向张临川,也不偏向陆琰,只与宝座上的圣主相对。 陪他站在一起的,是一个戴着猴骨面具的人。 陆琰闭着那双只有眼白的眼睛,阴恻恻道:“鼠疫在普通人身上潜伏、孕育、成长,而后骤然引爆,直接触及超凡,一次圆满!这是早已计划好的事情,现在却差了这么多。张临川,你要过指挥权,做的却是什么事?连鼠面留下的法相之器都动用了,难道就止于现在这样的效果吗?” “是圣主提前发动了瘟铃。你的意思……难道是怪圣主大人么?” 面对长老陆琰的指责,张临川全然无惧。可以看得出来,自枫林城一役后,他在白骨道教内的地位已经有了很大跃升。 “与圣主何涉?是你用人不力。瘟铃这么重要的东西,你竟然交给蛇面?当初在枫林城,她和鼠面、犬面一起行动,结果更强的鼠面、犬面都死了,她倒活了下来。你怎么还会愚蠢到给她这样的信任?” “这不恰恰说明了她保命能力强吗?”张临川的回应不咸不淡:“我也是考虑到这一点。” “你少给我强词夺理!”陆琰怒道:“当老夫不敢杀你吗?” “你当然敢!你就当着圣主的面杀了我罢!”张临川也似动了真怒,不再维持表面和平:“反正在你的‘睿智’布局下,白骨道已经在枫林城一败涂地,高层战死的战死,被追杀的追杀,凋落如许。也不在乎再死一个区区使者了!” “你!”陆琰气得说不出话。 “我什么我?是,引导瘟疫发展,这么重要的事情不应该派弱者负责。但是谁又能动呢?您的一番布局,让庄承乾更上一层,让杜如晦得以摆脱束缚。有咫尺天涯的杜如晦在,是你能动,还是我能动?” 陆琰咬牙切齿半晌,恨恨转身,看着龙骨面者道:“龙面,你怎么说?” 白骨道十二骨面里,鼠面乃十二骨面之首,纯以战力论,龙面却是其中最强的那一个。 十二个白骨面者里,只有他叩开了内府。 实力且不论,在境界上,可与张临川比肩。 所以相对于其他白骨面者,他的地位隐隐也更超然一些。只是长时间以来都在闭关修行,在外行动不多,才不似其他白骨面者那样凶名昭著。 陆琰的这个问题,看似是要让龙面摆明态度站队,内里也不无埋怨其人经常闭关,以至于教内无人可用的意思。 而张临川虽然在戳陆琰的痛处,但枫林城一役已经过去,圣主就算再不通世情,也断无此时再翻旧账的可能。所以这痛处其实不痛不痒。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许多,站在龙面身侧的猴骨面者眼神闪烁,却一言不发。 “二长老。”龙面的声音中气很足:“我们为什么不杀了杜如晦?也省得你们畏手畏脚,连地宫都不敢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