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 剑锋山一日即陷,无疑是山崩一样的消息! 夏国军方虽然极力封锁消息,可是整个奉节府,二十三城、数百万人口,一夜之间,流离失所……又是怎么封锁得住? 更别说还有齐国谍报系统的发力。 人心惶惶! 用这四个字来形容贵邑城里的气氛,是再恰当不过。 千家万户,忧心如焚。 街头巷尾,行人匆匆。 满朝青紫贵人,不知几人能安枕。 三十二年前齐军兵临贵邑城下的那一幕,有的人已经忘了,但不得不再次想起来。 青鸾殿。 巨大的珠玉垂帘,将这座专用于太后处理政务的大殿分隔两半。当然是没有专门的名目的,大夏正统是在夏襄帝的儿子身上……只是潜移默化这座宫殿是太后亲自处理政务的地方。 珠帘之后,大夏太后靠坐在凤椅上,以手支额,美眸微闭,似在养神。 旁边有一个宫女侍立,正抑扬顿挫地读着奏折。 听到关键地方,她便开口说几句。侧边还有一张书案,书案前坐着一个执笔的宫女,正疾笔记录。 多年的政事处理下来,她也可以像先帝一样游刃有余了。朝臣那些遮遮掩掩的表达,潜藏在公心里的小小私心,她一搭眼就能瞧见个七七八八。不言则已,每有言之,必切中要害。 政事一件一件的处理了,如流水过觞。 大夏这三十二年积累的国势,仍然可以叫她感受到力量。 未来还很长,她想。 有小黄门趋步进来,跪伏在垂帘外:“岷王殿下来了。” “宣。”夏太后只道。 读奏折的宫女立即闭嘴,记录旨意的宫女也停笔。 但全都不由自主地、用眼角余光往帘外瞥去。 不多时,神武年代的传奇,岷王虞礼阳,就已经逆着光线,走进殿中来。 “见过太后殿下。”他温声行礼。 无论风采仪表,权势地位,乃至于个人实力,都是大夏第一等的人物。 无怪乎叫人移不开眼睛。 “岷王请坐。”夏太后的声音从珠帘后传出来。 珠帘之前,大殿正中,摆放了一张尊椅。 虞礼阳走上前去,便自坐下,隔着珠帘与当朝太后对话。 “剑锋山一日即陷,是本王之过。”他如是道。 夏太后道:“战事经过,哀家已知。那曹皆以势强压,确无可当。说到底,非战之罪。是我大夏国弱,才使岷王声名受辱。” 虞礼阳苦笑一声:“太后这么说,是在宽解小王。” “此中事,明眼人皆知,不要在意庸人俗语。”夏太后缓声道:“天生岷王,是我大夏之幸。岷王能够为国家舍声名,哀家几有泪垂。” 虞礼阳不得不承认。 即使他足够强大,即使他立在超凡之巅峰,即使他根本没有被那些抨击所影响。 夏太后的话语,还是给了他巨大的安慰。 就像当年夏国全境烽火,他的骄傲在战场上被一再打破,自命风流的他退了又退,逃了又逃,狼狈地回到了贵邑城下,回到大夏最后的王都。 那天他一抬头 太后她凤冠霞帔,立在贵邑城头,如一支正在燃烧生命的蔷薇花! 那么鲜艳、那么灿烂, 给了他无穷无尽的力量。 疲惫干涸如彼时的他,重新获得了生机。 那种力量,支撑着他在后来的岁月里,一次次站起来。 支撑着他成为岷王。 支撑着他今日,为大夏国柱! “说起来……”虞礼阳道:“齐军对剑锋山防线的熟知程度,远远超乎小王的意料。小王很怀疑,咱们大夏对齐国而言,还有什么秘密。” 曹皆看到他的第一时间,就直接押上重注,显然是已经看到了最后的结果。 这种笃定,这种熟知,绝不是情报二字可以解释的。 夏国军方,必然有人巨细无遗的泄露了剑锋山防线的情报!或许,不仅仅是剑锋山…… 那个人是谁? 谁是国贼? 虞礼阳非常清楚。 靖安侯华鸿诏最后选择赴死,未尝没有以死明志的意思在。 毕竟他的儿子华方宇,丢关丢得实在可笑。轮到他亲自来守剑锋山的时候,剑锋山的相关机密,又被齐军渗透成了筛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