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以后,也打不到了。 南建安死了。 他们之间像一场水月镜花,全成了空。 南初咬着手背,哭的不能自已:“苏经年,你当初……当初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电话,哪怕是让我等一等你也好,为什么……” 为什么就这样生生的错过了。 遗憾在胸膛里,肆意的铺满,南初感觉自己像是一粒渺小的浮尘,被风吹到了这里。 她和苏经年在风里飘着,飘着……就这么飘散了。 苏经年含笑的嗓音里有一丝颤抖:“那时候我满脑子都想着,好歹要混出点人样来,才有脸联系你,不然哪好意思让你等我。” 他刚去国外那会儿,在伦敦的穷人区和流浪汉抢吃的。 抱歉,生而为人,他也有不能承受的生命最低谷,在那个最低谷里,他不想把任何人拉进来,看他最落魄最失败的样子。 尤其是南初,他最最不愿意面对。 南初收拾了很久的情绪,鼻音却还是很重,她问:“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交代好一切后,我应该会回英国。不过在走之前,我还想当面见见你,总觉得不见面,会少点什么吧,你说呢?” 南初捂着嘴,眼泪再次落下来,她勉强发出一个“嗯”做回应。 苏经年问:“你在哪?我这边残局收拾完了,去找你。” “我在舟市。” “好。” 南初情绪坍塌后,请了一下午的假,没回家,而是在舟市逛了一圈。 她来舟市也有好些日子了,第一次找到舟市市立医院的位置。 有那么片刻,她想跟所有关系做告别。 包括肚子里这个孩子。 她甚至去挂了号,排了人流的队。 在等候厅的椅子上坐着的时候,她随手翻了翻手机,不小心点进相册的人物与地点里,一眼就看见了在瑞士那个小框里,有一百多张照片合集。 其中有一张,他们在绵延的雪山下,陆之律拿着她的手机,微微俯下身,和她头挨头,拍了张合照。 看起来,很像是寻常夫妻。 那会儿他教她滑雪,她第一次滑雪,显得很笨拙,他教了她好多遍,开玩笑说——她是他教过的最笨的学生,还手把手教的都教不会,以后别说她的滑雪技术是他教的。 她摔了好几跤,他还骂她笨,她气哭了,在雪场里漫无边际的找出口要回去。 陆之律最后大概是妥协了,大步跟上她,一把将她拽怀里,伸手替她擦着眼泪说:“快别哭了,你这眼泪快结冰了。” 她喷他:“你骂我笨。”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