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商如意脸上一热,忙说道:“言重了。” 事实上,若不是因为他们,何问竹也不会遭此横祸,这么大年纪还受这样的罪,险些丢掉性命。 何问竹又道:“如今将军的病体如何?老朽还想看看。” 商如意道:“好吧,请。” 说完,她便领着何问竹走进了内室,那何问竹走到床边,先看了看宇文晔的脸色,听了听他的呼吸之声,又诊了脉,然后笑着转头对商如意道:“将军的脉象平缓了不少,的确是见好了。” 商如意笑道:“这样,就好。” 那何问竹又站起身来,看了看商如意,脸上带着几分钦佩之色,说道:“老朽这两日也听说了夫人抵抗薛献大军的壮举;听说,夫人还事先派人准备了将军所需之药。夫人,真乃非凡之人啊。” 非凡之人…… 这四个字,让商如意的心情更沉重了一些。 她哪是什么非凡之人,更没有非凡之能。否则,她也不会任由别人计算好他们的每一步,布下一道道生死关卡,几乎置宇文晔于死地。 而她,只能在事后去应对,弥补。 不过这个时候,她倒是想到了什么,于是对何问竹道:“老先生,我有一件事想要请教你。” “请教不敢,夫人请说。” “若佩戴防瘟疫的香囊——就是那种里面有佩兰、藿香、细辛等药材的香囊,能完全的避免一个人染上瘟疫吗?” 何问竹想了想,摇头道:“不能。” 商如意睁大眼睛:“为什么?” 何问竹淡淡笑道:“常人染上恶疾的途径一般有两种,口与鼻。” 他说着,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口鼻,然后道:“也就是,所饮食之物,所吸纳之气,都可能是恶疾的来源。” “……” “佩兰,藿香,细辛等物制成的药囊,可能防止人在吐纳间吸入带有恶疾的空气,但若人所饮之水,所食之物本身就带有恶疾,那药囊就完全发挥不了作用了。” “……!” 商如意沉默半晌,喃喃道:“原来,如此。” 她之前就已经猜测到,宇文晔的病是因为喝了受到那座京观污染的小林河中的河水,所以染上瘟疫,既然是饮食之水,那么香囊也起不了作用了。 就是说,宇文愆给宇文晔的那只香囊里也有可能是放了那些药材的,他并没有特殊对待自己。 这么一想,她倒是松了口气。 看着她一时凝重,一时又轻松的神情,何问竹不知何故,只小心的道:“夫人为何有此一问呢?” 商如意摇摇头:“没事。” 何问竹见多识广,似乎也能感觉到这位将军夫人深邃的目光中似乎还隐藏了许多暗流,但既然她不愿意说,他身为平民百姓,自然也不能多问,只点了点头。 两人又闲话了两句,何问竹毕竟年纪大了,又刚刚痊愈,说了一会儿话难免气虚起来,见此情形,商如意便让图舍儿送他回去休息。 他们走后不一会儿,卧雪便熬好药送来。 商如意小心的喂宇文晔喝下,正给他擦拭了嘴边残留的药汁,代俊良和殷长岳便前来求见。 商如意将他们迎了进来。 两人进屋之后,先小心翼翼的走到内室看了看宇文晔,知道何问竹刚刚来为他诊过脉,说是已经没有大碍之后,两个人都大大的松了口气,殷长岳更是喜不自胜的道:“大将军病情将愈,又逢此役大捷,咱们扶风也算是双喜临门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