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余秀怔怔抬头。 她生得很标致,圆脸,两侧有一丝丝方,皮肤白皙,杏眸,很耐看,就是眼神很空。 傻子的眼神,应该是呆滞。 余秀的这空洞,像是瞳仁涣散的死人…… 我打了个寒噤。 老秦头说得没错,余秀是真邪门儿,对视一眼,我手脚都发冷。 “谢谢。”余秀声音也很空。 她接过衣服,往外走去。 凑近冥纸盆,火光的熏烤,让我手没那么冷了。 余光一瞥,余秀已经走出院门,我又摸摸胸口,老秦头给的东西都贴身放着。 鬼使神差地冒了一个念头。 那根手指,不会是余秀的吧? 随即,我晃晃脑袋,心想怎么可能呢? 余秀就算是邪门儿的寡女,充其量是命数邪门儿,比我的瘟神命差远了。 四指是巧合,她绝不可能是老秦头的手段! …… 烧了会儿纸,我心绪总算平复下来。 终于,天黑了。 刘寡妇带来了一群二三十岁的少妇,身段婀娜,穿得花花绿绿。 她还自带了个小音箱,放着丧曲儿。 在很多地方,送死人,闹秧歌也是一种习俗。 院子里莺莺燕燕。 院外不少村民张望着,一时间好不热闹。 一场秧歌闹完,我又给刘寡妇封了个大红包。 她喜笑颜开地带着人走了。 村民全部散完后,我把放在屋檐下的纸人,全都抬到棺材旁边儿。 纸人显得很呆板,空洞。 微风吹拂,发出轻微的哗哗声。 我咬破食指,给每一个纸人点了睛。 纸人平时是不点睛的。 点睛之后,纸人就像是没有魂魄的空尸,会被小鬼惦记! 因此,懂行的师父给送纸扎,人都会跟着一起,关键时刻才会给纸人点睛。 哗哗声消失了,八个纸人眼睛血红,透着森然寒意,像是八个挺立的死尸! “孝子有礼,八仙请起!” 我嗓音都尖锐不少! 八个纸人瞬间紧贴着棺材。 一声闷响,沉重的棺材被夹着抬起。 纸人上下起伏,幽幽地飘出院子。 我跟到门前,手本能地抓紧了门框。 早几年我做合寿木,扎纸人时,老秦头就说了,他死了,埋哪儿,他心里有数。 纸人点睛,他会回魂。 至于以后,我怎么找他的坟,我自然心里清楚。 现在我真清楚了。 出阳神,真的继承他衣钵,能算命了,才能找到他的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