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章 办丧事-《并不遥远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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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派保安队一个小年青儿的跟着吧!怕那小年青儿的不认字,话儿说不周全,荆志义回屋找了块纸,把电报的内容,都哪几个字,用毛笔醮上现磨的墨汁儿,工工整整地写在了那纸上。

    父凌晨病故。就五个字。

    拍电报是要按字收钱的,有啥嗑儿要唠,等人来了当面再唠!电报以荆志义的名义拍发。

    一应众人把罗永送到了大门外,罗永的一只脚已经就踏上那车的门里,忽然回过头来,对荆志国问道:

    “荆科长!在家得呆两天吧?”

    “啊!这一段儿厅里的事儿太多,呆不长!看情况!往多了说,明儿个下晌儿也得回去啦!”

    “噢--行!有啥话,一会儿咱回来再唠!”

    说话间,那荆志义急三忙四地从院子里赶出来,后边还跟着个小年青儿的。待那个小年青儿的从另一侧上了车,那罗永可就把车开起来了!

    送走了罗永,荆志国一边儿往院子里走,一边儿就觉得那罗永好象是有啥话要说似的。

    这个时候,派出去到北边玉庄屯小货栈去的人回来了,买了些个白布烧纸啥的。荆志义吩咐把那些个东西都交给华子。这些个白布那都是要扯成宽宽的布条子,让亲属,特别是直系的亲属都系在腰间和戴在头上。由于荆继富走得突然,一点儿准备也没有,权且如此。等到出殡的那一天,那近一些个的亲属那是得戴全孝的,得穿用白布做成的袍子,头上还得披上形状有些个象折叠起来的口袋似的那么一件祭奠用品。

    回到了正房,刚刚坐下没一会儿,华子就着人把扯好了的白布带子给荆志义和荆志国俩人儿送过来了!俩人在腰间系上了一条子白布,又在头上系上了一条子白布。

    “国子!那,那东西得咋朝往外弄哪?”

    挺了一忽儿,荆志义问道。

    荆志国眼盯盯儿地看着荆志义好一会儿,一时间,心里真真儿难以平静!

    要说人这个东西,真真儿就是怪事儿!为了能更好地活于人世,任啥人那都是把金钱财富看得极重!要说人这一辈子啥事儿最重要?恐怕得有相当多的人把金钱财富看得最重要!是不是就个保个儿都这样,这都是说不准的事儿!这也难怪!金钱财富能为一个人带来的东西那可是太多啦!啥身外的身内的!金钱财富确实能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一个人这一辈子,甚至其子孙下几辈子活得如何!中国东北人说到钱,往往会以一句话来表达金钱的重要性,说,没了钱就是断了血脉啦!这不就是把金钱看得跟人命一样重要嘛!当然这只是一种较比形象的说法,但也足见人对金钱的看重!对金钱财富本身的看法基本一致,可每个人在相对一致的情境之下,对金钱所表现出的态度,那可就大相径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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