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老虎噗嗤一笑,伸手到水里寻找着穆特的手和脚。 浴池的水位虽然降了一半安全了许多,但猫人少年的四肢仍然呈瘫痪无力的状态,麻痹感一直延伸到他的肩膀和大半个屁股上,他只能靠着自己的腰力撑持着,勉勉强强地坐在水池里,免得被淹死。 水位大概浸泡到他小腹的一半多一点,刚好处于一个让他又痒又难受的境地上。蒸汽腾腾烟雾弥漫,豪华浴池里冒出的按摩用水流带着无数气泡,冲击着他的全身------除了这些遮羞的"措施"以外,他可是全身一丝不挂的,和艾尔伯特躺在同一个浴池里。在这温热的水里,猫人少年既因为热力而满脸通红,也因为尴尬而满脸涨红。 这时候艾尔伯特捧起穆特泡在浴池里的一只又细又长的手臂把玩着,挠有兴趣地道:"哇哦,好软呐~果然连骨头都是软的喵~你小子真是骨骼惊奇,体质特殊喵。" 穆特不说话,甚至把眼神游移开,故意不去理会艾尔伯特。他看着露台外的风景,从这个豪华浴室的豪华浴池里,隔着水雾仰视蓝天上的云絮。 艾尔伯特见穆特不管他,就拿起肥皂搓着猫人少年的手臂,自言自语般道:"手臂和双腿果然都是软骨喵。真想知道你的腰是什么构造,难道也是可伸缩的软骨喵?" "天知道。"穆特低声答道:"我被奴隶主装入章鱼壶的时候还很小,那时候我被敲断一条腿就痛得失去了知觉,根本不知道他们对我的身体具体做过什么。但我想,他们一定也把我的脊椎骨也敲碎了吧。不那样做,我的身体肯定装不进章鱼壶里。" "会疼喵?" 猫人少年把目光从蓝天上移开,回头白了艾尔伯特一眼:"你没在听,我说过我第一条腿被敲断时就痛得晕了过去。" "我是说,在那之后。"老虎在猫人少年那只软化并拉细得只有柴枝般粗的手臂上不断揉出泡沫:"全身骨头被敲碎,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恢复吧?痛楚肯定会延续上好几个月吧?" "不。"猫人少年有点愕然地看着艾尔伯特,犹豫着该不该顺着老虎的节奏把话题进行下去的好。 但他想了好一会儿,总算是鼓起勇气开口了:"在章鱼壶底部的洞开封之前,壶内填充着一种具有麻醉和杀菌作用的凝胶。最初躺在里面的时候什么都感觉不到,只觉得身体就像融化了一样,其实还挺舒服的。 不过之后,事情就变得糟糕了。那种抗菌凝胶最终还是会失去效果,长时间混入奴隶们的体液和排泄物,难免会变脏。奴隶主必须把章鱼壶底部的塞子打开,让废液流走。然后他们只是不断地往壶内注水,注很多的海水,把壶内[成型]了的奴隶们......洗个干净。" 艾尔伯特皱了一下眉头,没说什么。他记得菲莱欧斯曾经提到过被关入章鱼壶内的奴隶将会遭受的各种悲惨折磨。为了不触及穆特的痛处,这里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我还记得那时的情形。"猫人少年打了一个寒颤:"只要处理得当,十名塞进章鱼壶里的奴隶里就有八名能够存活下来,算是[改造成功]。我家主人把好几百个装了人的章鱼壶放进地窖里存藏着,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窖天花板上有无数排水孔。 每隔三天,天花板上就会流下所谓的[洗澡水]。冰冷的海水如同暴雨般落下,流进章鱼壶里,顺便把奴隶们排出的脏污冲洗掉。壶内的脏东西被冲刷一空,顺着章鱼壶底部的排污孔流走,流到地窖的排污系统里。每次这样[清洗]完以后,那个地窖内的恶臭就会暂时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海水的腥臭味,以及......血腥味......内脏腐烂的气味。" "内脏......腐烂?"艾尔伯特脸色一沉。 "因为即使被装进壶内苟且活着,有些奴隶还是会慢慢地死去。清洗时从章鱼壶里流出血色,就证明那名奴隶命不久矣。然后我家主人的手下们就会把那名奴隶连人带壶弄走,处理掉。这种事情我见过无数次。有时候我不禁羡慕他们,或许那才是真正的解脱。" 艾尔伯特闷哼了一声。 "章鱼壶中的奴隶们一天只许进食一次,由垂下的软管注入如同猪食般难吃的流质。为了避免奴隶们咬舌自尽,坚硬的喂食管用套子扣在奴隶们的脸上,平常几乎从不离开我们的嘴巴。被堵上嘴巴的我们无法呼叫,只能像牲畜般发出低吟。既没有尊严也没有人性。 我们这些奄奄一息的奴隶里,却偶尔有几个脸蛋长得还不错的。他们会被定期带走,被当成某种装饰品,如同花瓶般陈列在奴隶主用以炫耀的收藏间里,供那些心理变态的大人物们赏玩之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