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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时三十分,南非布勒坨利亚第一人民法院正门前,一个衣衫褴褛、看起来疯疯癫癫的老人正在来回奔走,试图拦截住过往的法官、议员、贵族,以及政要。
他手上拿着一纸公文,用来上诉法院的诉讼状。诉讼的对象不是某个人,而是整个国家,整个南非圣民共和国的每一个公民。
这个男人在法院门口徘徊了整整二十五年,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寻求诉讼,声称这个国家的人抢掠了他全部财产,他要讨回公道。他无休无止地要求法院给他赔偿一千亿南非币——那正是,这个国家一年的财政收入总和。
那些流氓、好事之徒、想要借机出名的律师怂恿他,让这名男人不断走访各地的律师、议员和政客。
因为,如果这名男子获得胜诉,这些人可以从中谋利;即使这名男子的诉讼没有任何结果,人们仍然可以把他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柄,借取笑此人图一乐。
在那些好事之徒的"帮助"下,这名男子走访了一个又一个法院,拜访了一座又一座官邸,试图求见过一名又一名政客。但是他收到的,永远是冷漠的嘲讽。
一个人想状告整个国家,本来就是件愚蠢至极的事情。
既得利益者绝不可能简单地把既得的利益双手奉上,哪怕他们获利的过程不公不义。
这名男子的名字叫做苏瓦尔,其家姓已经无人知晓。
根据苏瓦尔自己的证词,六十年前他曾是这片土地的领主,在南非圣民共和国的准许下,对这片肥沃的荒野进行大开发。
根据法律,缴纳了十亿金币的苏瓦尔拥有南非以北六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从林波波河以南一直到布勒坨利亚以北,从马普托以南到哈博罗内以东,整片土地都是属于他的领土。
这个充满野心的实业家,把自己毕生的财产和家业都倾注到这片地产之中。他希望通过开发这片土地,让自己成为全球首富之一。
兴建道路,修建铁路,开垦良田,筑起城墙。原本的荒山野岭在尤为的实业家兼领主的开发下,日渐变得繁荣起来。苏瓦尔甚至开始了葡萄园的种植,希望葡萄庄园酿造的红酒,为这片领地带来更大的收益。
他为他的领土付出了巨大的心血,只为了让自己得到幸福。
然而某一天,工人们在葡萄园之中发现的某些东西,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
——黄金。
在那七尺之下,埋藏着黄金。
金子的数量之多,以至于随便用锄头去挖,就能挖到金沙。更多的黄金在河里被找到,河底之下全是金闪闪的沙砾,仅是用纱网去过滤,就能淘到一手的金粉。
苏瓦尔倾尽一生财富去购买的土地,不仅是肥沃富饶之地,还是一个埋藏着黄金的巨大金矿。
知道这个事实之后,整个领地里的每一名工人、农民、技术人员、手工业者、甚至科学工作者,全都疯了。
人们疯狂地渴求着黄金,试图自那唾手可得的巨大财富之中分得一杯羹——哪怕他们明知道这片土地属于领主苏瓦尔。这里淘得的每一盎司黄金,实际上都是苏瓦尔的私人财产。
人们彻底丢下手里的工作,不顾领主的劝阻,去地里挖,去河里筛,为了满足自己的贪欲,疯狂地从这片土地上抢掠着目所能及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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