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结果那光剑细线般的剑刃却落在了圣灵白豹身上,居然打中了。圣灵白豹似乎被刺激道,全身痛苦地往后一仰。防卫系统的惩罚随后才来,一股无形的力量落在丹尼尔身上,把他弹开。 [接下来就拜托了!]——飞走的丹尼尔竖起拇指,做出一个耍酷的动作,看着贝迪维尔用咒术之火击中了圣灵白豹。 "精神攻击开始!"贝迪维尔喊道,瞬间发动攻势,潜入了雪豹人穆萨希尔的意识内。 一片漆黑。 灰色的路在这片漆黑世界中铺开,延伸至无尽远处。 贝迪维尔的灵,在这条路上缓缓前行,从最初到最终,观测着穆萨希尔最深层的记忆。 最初是一只小豹子,在那片充满硫磺味的幽暗中,听着零零星星的,叮叮咚咚的敲击声。 鹤嘴锄敲击石头的声音,矿坑中万年不变的节奏。 自懂事起,他就活在这个矿坑中。他们这些卑微的地底人,既是奴隶,也是矿工,在奴隶主的监工们手下挖掘着这个硫铁矿和火龙石的混生矿坑。矿坑在地表之下三百英尺处,此地终年不见阳光,只有矿坑中的发光青苔、荧光蘑菇,以及偶尔从岩壁上露出的火龙石作为照明。身为奴隶们的矿工就是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开采着矿石。 这个地下矿坑没有欢乐可言,这里的每一个人——不管是人类还是兽人,全都以麻木的表情度日,默默地承受着施予他们身上的命运。 孩子也终生不知道快乐是何物,他自懂事起甚至都未曾见过阳光。虽然瘦弱,但他勉强能挥舞起鹤嘴锄。虽然总吃不饱,但矿坑里毫无味道可言的糊状食物至少能维持他的性命。虽然全身上下只有一条遮羞用的破布,但这个到处有火龙石的矿坑其实日夜都维持着一个较为稳定的温度,不算太冷。 因为没有参照物,他以为自己的日子过得还可以。不知快乐为何物,自然也不懂得何为悲惨。 他以为自己会像其他矿工一样,在这里一直干活到老死为止,或者在矿坑中出了意外被活埋为止。他的人生理应就是如此单调的人生,不会有任何变化了。 直到那一天。 一个圆型的小东西滚到了他的脚边。 "抱歉,帮我捡一下?"有谁对雪豹人少年说。 时间是深夜,矿工们在隔离区休息之时。这种时候却有人不去睡觉,在这里做着奇怪的事情。 雪豹人少年从地上拾起那个圆形的小东西,他发现那是由地下鼹鼠的皮缝制而成,里面塞满老鼠的皮毛,有点弹性的球体。不管是鼹鼠还是老鼠,都是这个地下矿坑里偶尔能看见的生物,不过到底是怎么把这些生物身上的皮毛缝合成一个球体的,就是个未知之谜了。 雪豹人少年好奇之际,另一名少年已经出现在他面前,是个生面孔,是一名稀有的猎豹人。 是的,挖掘矿脉是个危险的工作,虽然矿工们总是很小心,也依然会有伤亡。在矿坑里工作也是消耗生命的苦活儿,自然也有积劳成疾,老死病死的矿工。为了维持矿坑的产量,奴隶主定期会从外面补充一批奴隶。雪豹人少年以前貌似也是以同样的方式被带到这里来的,虽然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懂事之前发生过的事情了。 那名猎豹人少年看起来比雪豹人少年还要瘦弱,不过比他高一个头,年纪可能比他大几岁。猎豹其实并不是豹人,偏要说的话应该是猫人类的,尽管此时的雪豹人少年并不清楚这些细微的区别。 "这是,什么?"平生几乎没说过话的雪豹人少年,笨拙地开口问道,因为他很好奇。 "足球啊,足球。"对方笑着答道:"虽然这里材料有限,只能做出这种拙劣的模仿品。" "足……裘?新的,挖矿用的,工具?" "不不不,用来玩的。" "玩?"雪豹人少年迷惑地歪着头:"什么是,玩?" "要从这里开始解释喵~"猎豹人少年苦笑:"总之你看着,看到就明白的。" 然后他就踢起球来。对着休息区的墙壁踢去,让有弹性的足够撞上墙壁,然后反弹。球滚了几滚又回到了他的脚边,然后他又一脚踢出,把球踢向墙壁,如此往复。这个粗制的足球并不圆,墙壁也不平整,他踢球的力度每一次都不一样,所以球撞上墙壁之后反弹的角度力度全都是随机的。他每次追逐着足球,盘带然后把球踢出,都是一种随机行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