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啊,所、所以你终于肯承认我是大人了。"伊莱恩反驳道。 "你这……"弗里曼闷哼了一声,被呛得没法回话。 "所以,你、你怎么看那个什么[金太阳杯]比赛?"伊莱恩紧接着问:"你、你要参加吗?" 猫人少年露出无奈的表情,回避着伊莱恩的目光:"我不知道。我还没心理准备,突然就被兰斯老爷爷推上了舞台。我现在怕得要死。一想到我必须在真正的舞台上演奏,没有面具可以遮挡我的真面目,没有别人的背影可以让我躲藏,我就好害怕。 一想到从世界各地而来的有名的音乐家,坐在台下听我的音乐,对我那幼稚可笑的乐曲进行评分,我就——" "你、你的乐曲并不幼稚可笑,它很棒。"伊莱恩打断道。 "别开玩笑了,我知道我是什么水平。如果今天的演奏没有你带着,没有其他人一起帮我打圆场,它绝对又是一场灾难吧。"弗里曼把目光投向天花板。那个缭绕着水雾的天花板上射下灯饰的金色光芒,有一种让人向往的神圣感。他看着这个,为了让自己得到暂时的平静。 弗里曼这孩子一辈子被这个世界无视、冷落、轻视甚至蔑视,他的自尊心早就被摧毁了。 想要从绝望的泥潭里爬出来,需要巨大的勇气。 那个过程会很痛苦,很可怕,让你恨不得重新钻回那个泥潭里去,在空无一人的世界里,安然待着。 但如果习惯了那种绝望,人就会窒息,会逐渐麻木,最后变成对世界一切都毫不关心的行尸走肉。 想要回避痛苦的人,最终都是以麻木不仁收场,那绝不是什么好结局。 直面痛苦,也并不一定能成功战胜它。这样做很有可能会带来更大的痛苦。 但你总得去尝试。 "今、今天的观众们可不是这样想的。"伊莱恩道,"如、如果兰斯老爷爷没有说谎,那么他的同僚们肯定是听过了你的演奏,觉得你值得被推荐,才会推荐你。老、老爷爷虽然人脉很广,但他不至于厉害到能摆布那么多人帮他办事。而且音乐家们都是自负随性的,不可能听从老爷爷摆布。 如、如果他们不喜欢你的演奏,他们绝对不可能推荐你参加[金太阳杯]的比赛,即使兰斯老爷爷也不可能劝得动那么多著名音乐家的。 所、所以你懂吗?是、是你的努力为你自己赢得了这一切。老爷爷能做的只是给你这个机会而已,真正把握到这个机会的是你自己。 你是有才华的,只是至今为止人们都没有机会看到它而已。 但是真正的金子总是要发光的。越是在黑暗的地方,它的光芒就越是弥足珍贵。 你真的要放弃这次机会,埋没你真正的才华吗? 仅仅是因为你害怕? 而且,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去害怕呢? 你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失去,你最黑暗最屈辱的日子都已经过去了。即使这次比赛失败了,你的生活还能变得更糟吗?" 听完伊莱恩的劝说,弗里曼又沉默了一会儿。少年在犹豫,在纠结,在挣扎。这挣扎是人生必经的部分,没有挣扎,人就不会成长。 但是当然,弗里曼在那绝望泥潭的底端,想要从那底层爬上来是非常困难的,他会需要一些帮助。 "我、我也会和你一起参加比赛。"伊莱恩低声说。 "你?"猫人少年的眼神变得微妙起来:"明明自称是大人,却跑去参加青少年组别的比赛了?" "我、我不会亲自参加。"白狮人少年摇头道,"但、但我咨询过兰斯老爷爷,他告诉我,我可以以伴奏者的身份协助你,和你一起参赛。比赛可选的乐曲里,有一些实在太复杂,无法单人完成,你也许会需要伴奏者。所、所以我可以帮助你,在不喧宾夺主的前提下帮你赢得比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