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开个玩笑而已。＂博尔斯继续喝他的汤，又嚼起了一根法棍面包。 ＂我甚至都不知道，原来魔像也会开玩笑。＂佩恩吃惊地看着博尔斯。 ＂他是特殊的。且不要管他。＂狼人青年没好气地说，＂所以，事情就这样说定了？四个人平分这四百金币，刚好一人一百。你和萨博先生各得一百金币，我想我应该亲手把这笔钱送到你们手上。＂ 死神佩恩突然笑了笑，用仿佛看穿了一切的眼神看着贝迪维尔：＂假设你这笔钱真的不是空穴来风，也不是为了做慈善，我就会收。＂ 贝迪维尔也仿佛被人用针戳了一下屁.股，整个人震颤了一下，却又竭力保持着冷静：＂你在说什么啊，佩恩先生？这笔钱怎么可能是为了做慈善？＂ ＂大不列颠也确实有给贝迪维尔先生发奖金，把龙骨素材的钱换算成相应的金额发给他了。＂一旁的博尔斯戳穿道，＂我记得亚瑟王应该是跟他说这笔钱随他自己的意愿来处理。他不跟你们平分，而是私吞这笔钱也是完全合法合理的。毕竟，这是他通过调查找到的巫妖和巫妖巨龙，你们只是受雇帮他打赢巨龙。＂ ＂博尔斯，都说别来添乱了！＂贝迪维尔又白了龙魔像一眼。 佩恩于是吃吃地笑了起来，仿佛在听贝迪维尔说笑话：＂所以，到底是为什么？……为了萨博，对吧？＂ 贝迪维尔又颤抖了一下，没想到他的心思那么容易被猜到。 ＂是为了公平。＂他嘴硬道：＂毕竟我们以后还有合作的空间呢。＂ ＂如果你真的希望我们以后还能合作，你应该对我诚实。＂杀手的语气却转而变得冰冷：＂请告诉我为什么。 我想帮助萨博先生，是因为我们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好歹算是邻居。而且他的能力也很有用。我会在合理的范围内帮助他。帮助他就是在帮助我自己，是互利共赢； 你呢，贝迪维尔先生？我没找到你有任何非得帮助萨博不可的理由？＂ ＂嗯，因为他的能力很有用——＂ 佩恩露出怒色：＂拜托，少点鬼话！＂ ＂……好吧。＂狼人青年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会取笑我的，但你喜欢笑就笑，我不在乎。萨博长得和我儿时的朋友很相似。我那位朋友已经过世了，我很想念他。所以就想帮助一下萨博先生，仅此而已。＂ ＂认真的？＂佩恩甚至还要怀疑一下。 ＂认真的。＂贝迪维尔板着脸：＂我都说了实话了，你还想我怎么样？＂ ＂我甚至不知道你们这些兽人的脸到底该怎么分辨，你们所有狼人看起来都差不多。他们所有兔人看起来也都差不多。能用来分辨的恐怕只有毛发和眼睛的颜色？＂佩恩吐槽道，＂在你们狼人的眼里，是不是所有兔人看起来也都差不多的？我很怀疑你的辨识能力耶……＂ ＂呵，你们人类也看起来都差不多。我只能大致分辨出男人和女人，谢谢。＂贝迪维尔没好气地吐槽道。 ＂……也罢。姑且认为你分辨得出兔人们的相貌差异好了。我不想深究太多。＂佩恩摇头道，＂你要发给我的一百金币奖金，我且收走了。 但是你发给萨博先生的另外一百金币，你最好自己亲手交给他。我昨天苦口婆心劝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把你发的另外三十个金币的奖金塞给萨博先生。我不想再趟这趟浑水了。 我不管你是因为同情才帮助他，还是出于别的原因想帮他。总之你想帮他就亲自找他，别找我当中间人了。＂ ＂明白了。就这样吧。＂贝迪维尔把鱼汤喝完，从大袋子里取出另一只分装好一百金币的小袋：＂我上楼去跟他谈谈。＂ ＂那么祝你好运。他现在心情似乎不太好，说不定会骂你一顿，把你赶走呢。＂佩恩冷笑：＂无节制泛滥的同情心，有时候也挺烦人的。＂ ＂我想也是。＂狼人青年漫不经心地答道，做好挨骂的准备走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