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栽赃陷害-《金钗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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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山那夜在荒庙之中,遇上毒手华佗,被他点了穴道,放他身上之血,对毒手华佗有着深刻的印象。

    如果金娇随口说上一个形状出来,和自己所见不符,那就可证明金娇并非真心的倾吐胸中之言,也好小心提防于她,却不料她竟然说没有见过。当下一拉马车,道:“两位上车吧!想那大庄主,必然派有暗中监视咱们之人,咱们如果在此地停留过久,只怕引起那些人的疑心。”

    金娇道:“如果妾婢的预料不错,咱们一路上的行动,都无法逃得大庄主的耳目。”

    扶着玉娇上了马车,接着说道:“但是三爷眼下还不会遭受暗算,据妾婢听那大庄主的口气,断定三爷仍然能回到归云山庄中去,在你未确定是否肯回归云山庄之前,他们不会对三爷施下毒手。”

    阮山扬鞭赶车,重又返回大道,口中却缓缓说道:“眼下有一件最使人忧虑的事,就是玉娇和唐姑娘的化骨毒丹,一旦发作不能放弃两人不顾,又不便带两个毒性发作的病人赶路。”

    金娇道:“这个请三爷放心,大庄主亲口告诉妾婢,七日之内,两人药性未发之前,他就会派人送上解药。”

    阮山目光一闪,道:“金娇,我阮山待你们如何?”

    金娇道:“三爷是正人君子,妾婢敬佩无比。”

    阮山道:“你觉得在那归云山庄中的生活如何?”

    金娇道:“虽是锦衣玉食,但却度日如年。”

    阮山道:“好!我带你们远离了归云山庄的势力范围之后,你们就远走高飞吧!天下这么辽阔,总不难找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彼此摆脱江湖中的生活,做一个安安分分的人。”

    金娇苦笑一声,道:“三爷想的倒是轻松的很,如果能逃出归云山庄,走的何只我们姐妹!但三爷也不用为我们烦心,我早已和玉娇妹妹决定了该走的路。不满三爷你说,我们姐妹虽然是对三爷敬爱无比,情愿效命,但残花败柳,自知不配为三爷身旁之婢,但三爷却是妾婢们所见人物中,唯一能使大庄主有些心存畏惧的人,我们姐妹两人的清白,早已毁在了大庄主的手中,虽然是在他严酷的控制之下,不敢反抗,也无能反抗,但心中对他之恨,却恨不得生食其肉,我们姐妹甘心受三爷百般责骂,敬爱之心始终不减,那不是为了三爷的俊美潇洒,实是出自衷心敬慕三爷的为人,我们有一分心力,就愿为三爷尽上一分心力。”

    阮山原想把她三人带出归云山庄的势力之外后,让三人各奔前程,但金娇道出这一席话,却使他心意大变,暗道:是啊!我阮山既然存心救人,管上了这档事,不可半途而废,虎头蛇尾,好歹也该使她们身上的奇毒解了之后,才可放手而去。

    心念电转,突然说道:“不论那沈天奎恶行如山,血债似海,但他总是我结盟之兄,不管这结盟是圈套,或是阴谋,但木已成舟,悔之已晚,我一日未和他断交绝义,一日就不能和他正面为敌,但这不关你们的事,家师训教,言犹在耳,助弱锄凶,仍然是我该做的事……”

    金娇接道:“沈天奎只不过是为了要利用你的武功才能,助他为害,对你谈不上兄弟情义,如若他把你视作兄弟,也不会让我暗中暗算你了。”

    阮山长长叹息一声,道:“话虽不错,但我阮山却不能留下话柄,不到情断义绝时,我会一直忍耐下去……”

    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传来,三匹健马疾奔而过。

    当先一人是一位青衣少女,一脸端*肃之色,目不斜视的纵骑而过。

    第二匹马上是一个胸垂花白长髯的老者,虎目、海口,神威凛凛。

    那老者一见阮山,脸色忽然一变,回目一望,纵马而去。

    阮山只觉得这两人面善的很,付思良久,才突然想到,这两人正是在归州酒楼上遇到的铁手神全张灵风,和那位行刺王玉龙,被自己接了她暗器的青衣姑娘。

    第三匹马上是一个身躯瘦小的灰衣人,留着八字胡,双目中神光如电,见了阮山的马车,突然一收缰绳,健马原本奔驰极快,却突然缓了下来,掠着马车行过。

    阮山缓缓把控车的马缰,交到金娇手中,掀帘进入了车中,探手从怀中摸出宣华夫人的纸团,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沿途必遇拦劫,小心两个丫头。

    阮山一直忍着未看宣华夫人交给的纸团,他要凭藉自己的智慧,来澄清胸中的疑虑,然后再看纸团上写的什么,是否和自己想到的事情一样。

    他初入江湖,就陷身在充满着凶险的归云山庄,卷入了武林纷争的是非中,深觉到一个人不论有着何等高强的武功,也难在江湖上通行无阻,必得配上应变的机智才能应付这江湖上的险诈。

    唐姑娘和玉娇都已经被迫服下了化骨毒丹,阮山也不再忌讳她们,瞧完了宣华夫人给的纸团,随手撕去,丢在车外。

    心中却在盘算那纸团上的两句话,纸团中指的两个丫头,自然是指的金娇、玉娇,事虽然被那宣华夫人料中,但其间变化却略有不同,因金娇甘心冒万死之险,背逆了沈天奎,使那沈天奎原本严密的计划,尽付流水。

    阮山估算沈天奎安排在自己身旁的伏桩金娇,作用已失,困扰的是玉娇和唐姑娘,这两人服下了化骨毒丹,人已经有些痴痴呆呆,也不能弃之不顾,但自己又无能救治。

    还有宣华夫人在那纸团上那句沿途必遏拦劫的话,语气十分肯定,如果宣华夫人没有相当的把握,绝不致说得这般坚定。

    这两桩疑难之事,不停的在他脑际间回旋、盘转,但始终想不出解救之策。

    忽然听垂帘外传进来金娇的声音,道:“三爷,前面有人拦道。”

    行走中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阮山掀开车帘,缓步走了出来,只见道旁一片杂林中隐隐有人影闪动。

    四个佩带着兵刃之人,一字排开,拦住了去路。

    两个是中年大汉,一个青衫老者,和一个身披袈裟的和尚。

    阮山数月来连番经历变故,已经学会了阅人之术,目光缓缓由四人脸上掠过,已瞧出那老者、和尚,都有着精湛的内功。

    那青衫老者一拱手,道:“阁下可是来自归云山庄中?”

    阮山缓缓一点头,道:“不错,老丈有何见教?”

    左面一个中年大汉暴声喝道:“你可是那归云山庄中的三庄主?”

    阮山道:“不错,诸位横身拦道,想是必有事故?”

    右面那中年大汉接道:“阁下可是姓阮名山?”

    阮山暗道:好啊!你们早已调查的清清楚楚了,还来问我作甚,口中却缓缓地应道:

    “在下正是阮山。”

    忽然听那青衣老者长叹一声,道:“阮大侠虽然出道不久,但已名动江湖,想不到竟然会投到了归云山庄,可惜呀!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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