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恶毒之心又生是非-《金钗风云》


    第(2/3)页

    “看到了,快放下来。”

    沈天奎笑道:“咱们兄弟情义,早已断去,这话不觉得太自信了?”

    阮山举手拂拭一下睑上的冷汗,道:“你有什么话,说吧!”

    沈天奎哈哈一笑,道:“那系在软椅上的绳索,看上去虽是很细小,但却坚牢的很,阮兄不用担心那绳索会断。”

    阮山说道:“在下父母年事已高,单是那高吊惊骇,恐怕已经承受不了。”

    沈天奎道:“如果阮兄不和我沈某人割袍断义、划地绝交,这两位老人家也就是我沈天奎的长辈,那自是敬如上宾、尊如师长了。”

    阮山只觉得他每字每句,都如铁锤一般,敲在心上,心头激愤异常,但想到父母的安危,只好强自忍了下去,尽量平和地说道:“往事已过,不堪回首,各位还是谈谈眼下的事。”

    沈天奎淡然一笑,道:“好,阮兄准备如何拯救令尊、令堂?”

    阮山道:“事已至此,大庄主也不能再耍花招,你要我阮山办什么?还是说明吧!”

    沈天奎微微一笑,道:“好!打开天窗说亮话,只要你有法取到当今少林寺掌门方丈的人头,令尊立即可获自由。”

    阮山愕然道:“少林寺掌门方丈?”

    沈天奎道:“不错,以阮兄的武功,取那少林掌门方丈的项上人头,并非是什么困难之事。”

    玉娇突然接口说道:“大庄主,贱婢有几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沈天奎笑道:“好,你说吧!”

    玉娇道:“大庄主要阮爷取得少林掌门方丈项上人头,只放阮老爷一人自由,那么放夫人可是另有条件?”

    沈天奎道:“你听得倒是清楚得很。”

    阮山只觉得一股怨愤之气,直冲而上,突然站了起来,怒声说道:

    “如若我不答应呢?”

    沈天奎道:“那就只有把令尊、令堂永远留在归云山庄了。”

    阮山冷冷说道:“大庄主武功高强,我阮山早有耳闻,今日正好领教。”

    沈天奎哈哈一笑,道:“我相信你,绝不会逞此匹夫之勇。”

    睑色一整,冷冷接道:“你纵然有心和我动手,那也是以后的事,此刻,令尊、令堂的生死都在我掌握之中,只要我举手一挥,他们立刻遭乱箭容身而死。”

    阮山抬头看那高吊半空的父母,豪壮之气顿时消失,黯然一叹,道:“那你就说吧,还有什么条件?”

    沈天奎道:“以少林掌门人颈上人头,交换令尊之命,也不过一命换一命,算不得什么苛刻,至于令堂,那就更简单了。”

    阮山强行压制着心中的激愤,道:“还要如何?”

    沈天奎哈哈一笑,道:“容易多了,容易多了,只要你混入武当山去。”

    阮山冷冷接道:“杀了那无为道长,好使武当门下恨我入骨!”

    沈天奎道:“你对那无为道长有恩,他绝对不会防你,你只要出其不意的暗施毒手,岂不是方便的很?”

    阮山仰头长长呼了一口气,黯然不言。

    沈天奎冷漠地接道:“咱们就此一言为定,你如果能取无为道长人头,在下立时释放令堂,取得少林掌门人的人头,释放令尊,话已出口,不折不扣。”

    阮山垂下两行泪水,道:“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办法吗?”

    沈天奎摇头笑道:“别无可代之策,但限期可以订长三月,在此三月之内,在下自会善视令尊、令堂。”言下之意,如若三月之后,阮兄还不能取得少林掌门和无为道长的人头,那就要开始加刑于阮兄父母。

    阮山心知再言无益,缓缓站了起来,强自按下激动的心情,一拱手,道:“三月限满在下定当重来归云山庄……”

    沈天奎接道:“令尊、令堂年迈体衰,只怕是难当刑具加身之苦,阮兄重来归云山庄时,希望你已经取得了少林掌门和无为道长的人头。”

    阮山只觉得沈天奎每字每句,都如利剑一般,刺入胸中,全身震颤,转过身子,步履踉跄而去。

    金娇、玉娇互相望了一眼,齐齐站起身来,道:“奴婢们就此别过。”

    沈天奎哈哈大笑,道:“两位姑娘要多多照顾和劝慰那阮山,别让他气出病来,不但苦了自己的身体,而且也害了两位老人家。”

    玉娇道:“大庄主请放心,奴婢自当善为劝解三爷。”

    沈天奎道:“那很好,恕我不多送了。”

    金娇、玉娇齐欠身一礼,转身追上阮山,出了归云山庄。

    阮山气愤填胸,心头一片茫然,不辨方向的一阵乱走,直到走到江边,才停了下来。

    金娇、玉娇,知他心头烦恼,也不敢多言相劝,相随身后而行。

    阮山望着那滔滔江流,呆呆出神,足足有顿饭工夫之久,不发一言。

    金娇低声对玉娇说道:“三爷神志似乎已经有些迷乱,咱们得想个法子,让他清醒才是。”

    阮山突然长长呼了一口气,回头说道:“我很好,两位不用多费心了。”

    玉娇双目眨动了一阵,道:“此时此情,必得以大智慧、大定力,应付难关,尚望三爷能够保持冷静,好在三月时光,不算太短,或可想出良策拯救老爷、夫人。”

    阮山轻轻叹息一声,道:“我已经和那沈天奎、王玉龙割袍断义,以后不用称我三爷了。”

    金娇道:“妾婢们叫顺了口,不叫三爷,真不知该称呼什么才好。”

    阮山道:“叫我阮山吧!”

    玉娇摇了摇头,道:“这个妾婢们担当不起。”

    阮山道:“彼此都是人,那来的尊、卑之分,叫我阮山有何不可?”

    金娇道:“直呼姓名,妾婢们有天大的胆子也是不敢,阮爷既然瞧得起我们姐妹,妾婢就斗胆叫你阮相公了。”

    阮山道:“随便你们叫吧!”缓缓坐了下去。

    玉娇屈下一膝,柔声说道:“妾婢身受相公大恩,朝思暮想,无以为报,如今老爷和夫人,被困归云山庄,照料乏人,妾婢想返回归云山庄,请求那沈天奎让妾婢去照料老爷、夫人,相公有金娇姐姐照顾,实不用妾婢……”

    阮山接道:“什么?你要回归云山庄?”

    玉娇道:“不错,我要去照顾老爷、夫人。”

    阮山道:“你不用多费心机了,沈天奎不会答应的。”

    玉娇道:“如若妾婢让他废去武功,说是奉三爷之命而来,或可得偿夙愿。”

    阮山摇了摇头,道:“不行……”

    玉娇俊目四望了一阵,道:“相公,归云山庄的周围,到处都有暗桩,咱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暗桩监视之下,妾婢之意,咱们先兜上一个大圈子,扰乱那些暗桩的耳目,再设法找一处休息。”

    阮山道:“好吧!就依你之见。”当下转向正南行去。

    三人奔行的速度甚快,眨眼之间,跑出了好几十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