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纠结的情感-《金钗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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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尼姑沉声问道:“王师妹,这是真实的话吗?”
王小玉道:“小妹不敢欺骗师姐,句句话都是真实经过。”
中年尼姑目光又转到玉箫郎君的脸上,道:“潘兄,王姑娘说的对不对?”
玉箫郎君沉吟一阵,道:“师太说的不错,说者有心,听者无意,在下已经记不清楚了。”
中年尼姑缓缓说道:“还有一件事潘兄一定会记得很清楚的。”
玉箫郎君道:”什么事呢?”
中年尼姑道:“王小玉是否答应过你的婚约。”
白发老夫人接道:“王姑娘和俊儿,曾经游山玩水,孤男寡女,如果没有情,岂能如此。”
中年尼姑道,“有情和婚约,是两件事,贫尼觉得应该查问清楚才是。”
目光又转到王小玉的脸上,道:“王师妹,你答应过潘兄的婚约没有?”
王小玉道:“潘兄曾对小妹提起过婚事,小妹当时答复的是再等两年,如若仍然没有我阮兄弟的消息,那就委身相侍,以报数番相救的恩情……”
那铁手金面人突然插口接道:“不是我家公子数番相救,姑娘有十条命,也已经完全死绝了,阮山纵然还活在世上,姑娘却已经尸骨成灰了。”
王小玉不理那铁手金面人,仍然继续接道:“可是此话说了还不到两年,阮山就出现在江湖上了,小妹听了此讯之后,就留下书信,悄悄离开了潘兄。”
中年尼姑望着玉箫郎君接道,“潘兄,她说的是真是假?”
玉箫郎君点了点头,道:“不错。”
中年尼姑道:“好!王师妹再继续说下去吧!”
王小玉轻轻叹息一声,道:“以后,潘兄曾天涯海角的追踪我,但小妹一心要寻找我那阮兄弟的下落,没敢再和潘兄见面。”
玉箫郎君接道:“咱们虽然没见面,但却曾以箫声、琴韵,互通音讯相思。”
王小玉道:“潘兄虽然以玉箫苦诉相思情,但愚妹却以琴韵回劝潘兄,不用再为小妹浪掷情感,想来,潘兄不会否认吧!”
玉箫郎君叹道:“海枯石烂,此情不移,王姑娘……”
白发老夫人一跺脚,接道:“没有出息的小子……”
目光转到那中年尼姑的脸上,道:“不用再问下去了!”
中年尼姑道:“贫尼还有一些内情不明,希望还能再问几句。”
白发老夫人道:“问来问去,都是一样了,我这位没有出息的孙儿,苦恋王姑娘,但王姑娘却是情有所钟,一心向那阮山,老身想不出再问下去还能问出什么来?”
中年尼姑略一沉吟,道:“老前辈,贫尼想从其间,找出王师妹的错,也好有一个问罪的借口。”
白发老夫人道:“欲加的罪,怎么没有说词,老身立刻就可以告诉你一个拿下那小丫头的理由来!”
中年尼姑道:“贫尼已经没有嗔念,要我无缘无故的出手对付王师妹,很难下手,必须得找出她一点错处才成……”
白发老夫人道:“她水性杨花,忘情负义,难道还不是理由吗?”
中年尼姑道:“可是,这其间经过的内情,王师妹并没亏理的地方。”
白发老夫人冷笑道:“你师父派你来,是给老身帮忙,并非让你判断是非来的。”
中年尼姑道:“家师告诉贫尼的话,是要问明内情,再决定处理方法。”
白发老夫人脸色一变,正要发火,忽然听到灰衣老者说道:“老夫人不要生气,智闲师太必会有处理办法,对咱们箫王谷一定有个交代。”
那白发老夫人冷哼一声,道:“咱们先看她怎么处理再说。”
说完话,回身走到石室一角,盘膝坐下,闭上双目,大有不再听问的感觉。
那中年尼姑望了望王小玉,又望了望玉箫郎君,轻轻一叹道:“冤孽,冤孽。”
那灰衣老者一抱拳,恭恭敬敬对中年尼姑一礼,道:“智闲师太,潘家乃一脉单传,如果我们小东家有了三长两短,师太怎么对得起死去的老谷主呢?”
智闲师太叹息一声,自言自语说道:“昔年家师为我剃度时,曾经问我取个什么法号,我脱口而出,要用智闲作号,我要一心一意皈依我佛不再问情,问亲、问义,智闲事外。想不到我静修了几十年后,仍然被情所困。”
阮山目睹了智闲师太的困惑,忍不住说道:“师大乃是有道高人,何苦为凡俗人的情所困,你既然已经无我无嗔,何不退出这场是非呢?”
智闲师太冷笑一声,道:“你是什么人?”
阮山道:“在下阮山。”
智闲师太道:“此时此地,你有什么资格和贫尼说话?”
阮山心中暗道:这尼姑不知好歹,我好言劝她几句,难道劝错了吗?
正想反讥,突然听到王小玉喝道:“阮兄弟,没你的事,你不许多嘴。”
他心中对王小玉一向敬服,听了王小玉的呼叫,立时住口不言。
智闲师太长长叹息一声,道:“王师妹,事情我已经了解了大部,其间细节,那也不用追究了,你也有很多错失之处,虽然有理,但却负情,如今,事情已经闹到了这步田地,不知你要作何打算。”
王小玉苦笑一声,道:“如果潘兄一人来此见我,小妹也不是铁石心肠,大恩旧情,倒叫小妹很难处理,如今,潘兄劳师动众而来,大有逼迫小妹的用心,这似乎已经不符合清理了。”
智闲师太道:“潘老夫人爱孙心切,随同而来,那也不能算错。”
王小玉道:“可是除了老太太之外,还有随行多人,那又怎么解说?”
智闲师太道:“师妹可绝亲情,但却不能违背师命令……”
王小玉道:“师命要小妹怎样?”
智闲师太道:“师父虽然是当今第一明理人,但师妹别忘记了,她终究是玉箫郎君的姑奶奶啊!”
王小玉先是一怔,继而淡淡一笑,道:“师父怎么交代的师姐,请明说了吧。”
智闲师太道:“师父命我来此时,要我盘问实情,看你是否确实有错。”
王小玉道:“小妹已然据实奉告,是否有错处,想来师姐已经了然。”
智闲师太道:“有理负恩,岂能算全无错失。”
王小玉道:“小妹被逼负恩,师姐要怎么处置小妹?”
智闲师太道;“事由你起,烦恼由你找,要我如何帮你。”
王小玉道:“小妹的遭遇,师姐早已了然,难道潘兄全无错处吗?”
智闲师太神情冷肃的缓缓说道:“师父在我离开时,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话,那虽然不是指示我,但已经听在师姐的耳中了。”
王小玉道:“师父说的什么?”
智闲师太道:“她老人家说,她身受潘家的养育之恩,兄长传技之情,但眼看潘家香烟断绝……却无法相助。”
王小玉眨动了一下圆圆的眼睛,滚下了两行泪水。
智闲师太一字一句的说道:“师妹,可知道师父的话中之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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