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马大海冷冷说道:“在下早已想到了道长不敢,果然不出我的预料。” 阮山一皱眉道:“火中取栗,虎口拔牙,在下都曾听人说过,却从没听过生吃毒蛇的比试办法。” 马大海道:“道长今日听到了,而且,也将要亲眼看到,亲口食用!” 阮山心中暗道:且不论吃下毒蛇之后,是否会中毒而死,单是想到吃那毒蛇时的形状,就使人呕吐不止,他如果真敢选一条毒蛇吃了,看来,今天我是非输给他不可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贫道从没听到过有人比试生吃毒蛇的事,但贫道也不相信你敢吃。” 马大海道:“所以,咱们才要打赌。” 阮山目光转注到罗文中的脸上,希望能从池神色之间瞧出一点应付此事的启示,哪知邓一雷竟也是一脸茫然之色。 马大海冷冷接道:“道长可是想反悔吗?” 阮山冷冷说道:“贫道答应过吗?” 此时,阮山已经知道鲁南双魔的来意,是帮那修月拉拢贵婆婆祖孙而来。 这祖孙两人的武功如何,暂时不去说它,单是那不见痕迹的下毒手法,就使人防不胜防了,如若这番打赌败在马大海手中,取消了和贵婆婆祖孙订下的约定,贵婆婆的下毒手法,配合四海君主和归云山庄的高手,那是如虎添翼。 但他生怕失了侠义肝胆,明知兹事体大,但话已说出口去,无法再收回。 只听马大海冷笑一声。道:“如果道长想毁约也不是难事。” 阮山一皱眉头道:“这话怎么说?” 马大海道:“只要道长说出自己的法号,当众自认说话不算,咱们订下的约定就算作罢!” 阮山怔了一怔,道:“如若贫道当真答应了,然后订留人话柄。” 马大海冷冷接道,“你想想看是否答应。” 阮山脸色一变,道:“好!你先吃吧!可惜的是,此地无蛇。” 马大海冷笑一声,探手从怀中摸出一个布袋,打开袋口,倒出两条小蛇。 那两条小蛇,都不过七八寸长,全身花白杂陈,昂首吐信。一望即知,是一种奇毒的蛇。 马大海冷冷说道:“你替在下选一条!” 生吃毒蛇的事,天下罕闻罕见,连那罗文中和朱逢生也都看得脸色大变。 阮山冷冷的望了马大海一眼,道:“阁下似乎是随时准备和人赌吃毒蛇的人,所以随身携带。” 马大海道:“蛇是活的,难道其中还有假,再说了咱们这场赌约,阁下已经是沾光很大了。” 阮山道:“哪里沾光了?” 马大海道:“在下生食一条毒蛇,道长也吃一条毒蛇,但却算阁下胜了。” 阮山道:“这么说来,你是料定我不敢吃蛇了。” 马大海道:“但愿道长敢吃,在下败得心服口服……” 语声一顿,接道:“道长替在下选一条吧!” 阮山细看两条毒蛇,形状一般模样,伸手一指,道:“这一条吧!” 马大海探手而出,抓住了毒蛇七寸,那毒蛇立时不再摇动,放入口中,由尾至头大吃起来。 阮山瞪着眼睛看那马大海活活生生的把一条毒蛇吃了。 这时,场中的人,只瞧得个个神色紧张,鸦雀无声。 显然,都为马大海生吃毒蛇的一幕所震骇,个个目瞪口呆。 马大海吃完了一条毒蛇之后,目光盯注在阮山的脸上,道:“道长,该你了。” 阮山早已暗中留心他捉蛇的方法,当下仿照马大海的办法,出手抓注了毒蛇七寸。 望着花白杂陈的蛇身,只觉得五腑翻腾,吃下的酒饭都想吐出口来,但想到武林道上的安危,又不能不吃,当下一闭眼睛,正想把蛇尾放入口中,突然衣袖被人扯注。 耳间响起了袁莹莹的声音,道:“认输算了。” 袁莹莹右手食中二指突然用力一掷,把阮山手中的毒蛇掷落地上,牵着贵蓉儿的右手走了过去,道:“人交给你,我们算输了。” 马大海接过贵蓉儿,拍活了她被点的穴道,拾起地上的毒蛇放入袋中,重又藏好,一抱拳道:“承让了。” 袁莹莹冷冷说道:“这一场我们认输,但几位最好别再碰到我们,再次见面,那要凭真本领一分生死,不会再和你比试吃蛇了。” 马大海也不答话,带着贵婆婆等转身而去,眨眼间走的踪影不见。 阮山轻轻叹息一声,道:“在下惭愧,赢了的赌注又输回去了。” 朱逢生道:“这比试吃蛇的事,决不是一般人能够办到,鲁南乃是毒蛇出没的地方,也许他们自幼就练了生吃毒蛇技能。” 罗文中道:“就算他自幼练就了生吃毒蛇的技能,也不会把蛇头毒囊吞入腹中,这其中只怕有诈。” 阮山点了点头,道:“他随身带了两条毒蛇,那是说他准备随时和人打赌了。” 袁莹莹道;“现在,我们不用谈论这件事了,不管他是否有诈,我们已经输了,眼下紧要的事,是如何挽回,我已经把话说明白了,下一次再遇到他们时,不再和他们打赌,各凭武功,一分生死……” 目光一掠阮山,接道:“如若那位贵婆婆对江湖危害很大,那就不能放过他们,咱们可以立刻追踪把他们全部歼灭。” 罗文中道:“大有道理,咱们就此动身。” 叫过店家,会了酒帐,一路追去。 因为阮山和袁莹莹都没骑马,罗文中和朱逢生也弃马步行。这时,已经是暮色苍茫的掌灯时候,四周景物已然模糊不清。 四入紧随而行,沿着大道而去。 夜色渐深,行人绝迹,官道上一片凄清。 罗文中流目四望,极尽眼力,不见灯火,当下说道:“这一段路很荒凉,四周五里内没有村庄。” 阮山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道:“在下想那贵婆婆,决不甘心让银子受损,定然要设法报复咱们,沿途上要小心一些才成。” 朱逢生道:“江湖上,当真是无奇不有,在下自信十分留意这贵婆婆和她那位孙女的举动,但就是没有瞧出她们怎么下毒的,看来,武功一道,在江湖上,也未必就是决胜的因素。” 阮山等人谈话之间,到了一裸大树下。 只听袁莹莹啊哟一声,道:“那是什么?” 阮山等停下脚步,抬头看去,只见一具尸体高吊在大树上。 这时,天上浮云掩月,天光昏暗,但以几人过人的眼力,已经看清楚那是一具尸体。 朱逢生轻轻咳了一声,道:“是一具尸体。” 罗文中道:“是被人谋杀的?” 朱逢生道:“不错,这棵大树,足足有三丈多高,那垂尸距离地面也在一丈五尺以上,如果寻死的人,怎能这样吊在树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