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暗访七泽茶园-《金钗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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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山看了看茶碗,道:“再来一杯。”

    黄衣伙计应了一声,又拿了一杯茶来。

    阮山接过那黄衣伙计的茶,把自己面前的一杯推到那黄衣人跟前,道:“伙计陪在下共饮一杯清茶如何?”

    黄衣伙计道:“小子不敢。

    阮山道:“不妨事,客人邀饮,就算是老板知道了,那也不管你的事啊!”

    那黄衣伙计略一沉吟,低声说道:“好吧,贵客可是怀疑我们的茶中不干净?”说完话不再推辞,举杯喝了一口,放下茶杯,欠身而退。

    阮山望着那黄衣伙计启帘而入进去内室,很久之后,仍然不见出来,暗施传音之术道:“莹儿,这伙计进入内室久不出来,那就证明茶中有鬼,但既然被我们瞧出,决不会轻易罢手,这一计不成,必将另有毒计对付我们,因此我想将计就计,深入内室去瞧瞧,刚才那萧奇说过的暗号,以你的聪明才智而言,想必已经熟记,你要先离开此地,在外面等我,如若我在一顿饭工夫之内,还不出来,你就去和他们会合,告诉他经过的详情。”

    袁莹莹一皱眉头,似乎要出言阻挡,但她强自忍了下去,躬身一礼,转身而去。

    阮山望着那袁莹莹的背影消失不见后,立时举手一招。

    另一个黄衣伙计急步走了过来,道:“贵客有何吩咐?”

    阮山故意打量了那人一眼,道:“好像刚才不是你招呼我们的。”

    那伙计道:“都是一样,你老要什么?只管吩咐就是。”

    阮山淡淡一笑,道:“我要向刚才那位当值的伙计问一件事。”

    黄衣伙计道:“七泽茶园中的事,在下知道的最多,您老问什么,只管吩咐。”

    阮山端起茶杯道:“好!那就请你喝口茶吧!”

    那黄衣伙计呆了一呆,道:“这个和园中规矩不合,小子不敢。”

    阮山微微一笑,道:“不仿事,阁下尽管喝就是。”

    那伙计想要退走,却被阮山一把抓住,带到座位上,硬逼他喝了一口茶。

    厅中的客人,虽然瞧到阮山抓住那黄衣伙计,但他们说话的声音很低,不像争吵,自然是没人多管。

    话不重复,不大会工夫,厅中五个黄衣伙计,都被阮山灌了茶,躲入内室而去。

    阮山眼看他们宁愿饮下毒茶。也不和自己争吵反抗,心中暗道:大约他们这七泽茶园中,有此规矩,为了怕闹出事传扬出去,所以,宁喝下毒茶,也不和人吵闹。

    付思之间,突然见黄帘启动,一个身穿黄衣的中年大汉走了过来,欠身说道:“伙计们都年纪轻,少不懂事,得罪了你老,现在都在受老板的责骂,但五个伙计,竟然都得罪了你老,实在是叫在下有些想不明白……”

    阮山淡淡一笑,道:“怎么样呢?”

    黄衣大汉道:“咱们开店的,逢人要带三分笑,怎能说你老的不是,不过,店东家在一怒之下,可能要把五个伙计一齐开革了,事关他们的饭碗,请你老……”

    阮山接道:“这是你七泽茶园中的事,和在下何干呢?”

    黄衣大汉道:“自然和你无干,不过,事情既然是由你老而起。还望你老去替他们讲个人情。”

    阮山心中暗暗骂道:这等浅薄的诡计,也在我面前施展。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在下有那么大的面子吗?”

    黄衣大汉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老虽然和我们东家不熟。但你是当事人,说话自然是大有功效了。”

    阮山道:“请你家东家来此一趟,我和他说明就是。”

    黄衣大汉道:“现在东主正在发火,在下也不敢讲话,那就请你老一行了。”

    阮山站起身子,道:“贵东主现在何处?”

    黄衣大汉缓缓说道:“在内室中。”

    阮山缓缓说道:“既然贵东主不肯屈驾,在下只好随你去一趟了。”

    黄衣大汉道:“你老大度恢宏,如果是武林中人,必是一方豪杰至尊。”

    阮山淡淡一笑,道:“可是在下浪迹江湖,行踪不定,并不是你所说的一方豪杰。”

    黄衣大汉道:“在下替你老带路。”

    举步向前走去。

    阮山心中暗道:他们能在茶中放毒,自然有用毒的技能,不可不防备一二。

    心中念转,双手探入怀中,套上了蛟皮手套。

    黄衣大汉带着阮山走进了室门口处,掀起垂帘,道:“大驾请。”

    阮山暗提一口真气,举步进入。

    走完了一条丈余长短的雨道,甬道尽处,现出一个转向右面的门口。

    只听一个冷漠的声音道:“朋友请进!”

    阮山转眼一看,只见室中光线暗淡,景物模糊不清,但他凭仗艺高胆大,但然的举步而入。

    一脚踏入门内,突然觉得一缕指风侧袭而来,势道迅快,直指中府穴。

    阮山微一侧身,避开要穴,让对方指力点偏,自己却长长吸了一口气,闭住了呼吸故意摔倒在地。

    只听一个清朗的笑声道:“咱们把他估计得太高了。”

    阮山目光微转瞧去,只见暗中攻击自己的人,正是沈天奎的大弟子韩信书,另外一身黑袍,头包黑中的大汉,紧随在韩信书身后走了过来。

    阮山目光锐利,室中光线虽然不很明亮,也可看的清楚,只觉得那黑袍人衣服穿的十分别扭,尤其是头上包了一块黑布,更显得不伦不类。心中大感奇怪,暗道:这人穿的这身衣服,实在是叫人不敢领教,如若他是易容改装,这改装术,可算得上是世间最坏的改装术了。

    只听那黑袍人轻轻咳了一声,道:“少庄主武功精湛,这一指有如电闪一般,纵是上乘身手的人,也是闪避不及。”

    韩信书道:“大师过奖了,不是在下武功高强,实在是咱们对他估计的太高了。”

    阮山心中暗道:好啊!原来他是个和尚,我说呢,他这身衣服穿的如此别扭。

    只听那黑袍人应道:“贫僧不能久留,就此别过,还望少庄主即刻转呈沈大庄主。”

    韩信书道:“大师放心,今夜在下见到家师时,先转告大师的话。”

    黑袍人合掌当胸,道:“贫僧告辞。”

    韩信书一抱拳,道:“家师说过,一旦武林霸业有成,大师就是少林派的掌门人。”

    那黑衣人欠身说道:“还望少庄主多多从中关顾,口角春风,并代贫僧向沈大庄主致意。”

    说完话,转身而去。韩信书目睹那黑衣人走远之后,才举手一招,暗影中走出来了两个大汉,架起了阮山走向另一座密室中去了。

    阮山耳听目睹,已经知道这七泽茶园是沈天奎在长沙的分舵之一,但并不是主要的地方,听那韩信书的口气,那沈天奎似乎是别有栖身的地方。

    他艺高胆大,任那两个大汉挟持而走,进入了另一座密室中。

    这座密室,只不过是一间房子大小,室中黑暗异常。

    韩信书紧随在两个挟持阮山的大汉身后走了进来,道:“燃上火烛,我要问问这小子是什么来路。”

    左边那大汉应了一声,点起了火烛。

    室中,登时一片明亮。

    阮山四处望了一眼,只见四壁油光异常,似乎是铁板夹成的房子,心中暗道:大约这是他们行刑的地方了。

    只见韩信书回手掩上了铁门,一掌拍来。

    阮山知道他要解开自己的穴道,也不转动。

    韩信书一掌拍在阮山的肩上,阮山也故意装出穴道被解的样子,目光转动,长长呼了一口气,两个大汉各自扭着阮山的一条手臂,靠壁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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