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清除余党-《金钗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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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信疾快地奔走过来,扬手一指,点了那青衣少年的穴道。

    这时,沈天奎随行四人,除了走了一个宣华夫人之外,冯子浩重伤之后,生死不明,这青衣少年,伤在那黄衣老者的掌下,又被张信点了穴道,剩下的只有那手执铜钹,身穿红色袈裟的和尚。

    无为道长长剑出鞘,拦住了那红衣和尚的去路,道:“大师是束手就缚呢?还是要拼命一战?”

    红衣和尚目光转动,只见智光大师手执戒刀站在一旁,心知破围而出的希望百无其一,当下旋转飞钹,自刺咽喉,头断血喷,尸体栽倒。

    无为道长看他连震飞钹,似乎要出手,却不料他回钹自杀,一时间救援不及。

    智光大师丢掉手中戒刀,接住那飞落的人头,揭开他脸上的人皮面具,黯然一叹,道:

    “果然是老衲的同门师兄弟。”

    无为道长轻轻叹息一声,道:“本门中,也有叛逆之徒,人死不能复生,大师善葬他的尸体,也算尽了同门之意。”

    智光宣了一声佛号,抱起那红衣和尚的尸体,向外走去。那黄衣老者,望着智光大师的背影,轻轻叹息一声,突然转身向灵帏后面走去。

    许阳,无为道长等,心中虽然都觉着这黄衣老者,可能是阮山假扮,但又不能完全确定,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

    只见张信快步而行,越过黄衣老者,道:“在下带路。”黄衣老者道:“有劳了。”

    张信带着那黄衣老者,走入了一间静室中,抱拳一礼,道:“阮大侠。”

    黄衣老者微微一笑,除去脸上的易容之后,恢复了本来面目,正是逃出火海的阮山。

    但听步履声响,许阳、无为道长、袁莹莹紧随而入。

    许阳伸手抓了住阮山一只手,道:“阮兄弟,果然是你。”阮山一欠身,道:“老哥哥好。”

    许阳哈哈一笑,道:“看到兄弟你完好无恙,老哥哥还有什么不好呢?”

    这几句话,听来平淡无奇,但平淡中,却包含了无限的关怀情义。

    阮山道:“多谢老哥哥了。”

    无为道长接道:“阮大侠托罗二侠和师弟交给贫道的两本书,贫道己经收到,妥善保管,立刻可以奉还阮大侠。”

    阮山道:“道长没有瞧过吗?”

    无为道长道:“贫道只看了书名,没阅读内容。”

    阮山点了点头,道:“道长为何不看呢”

    无为道长道:“贫道老迈了,那是应该留给年轻人的,何况,此时敌我相对,处境险恶,贫道也无心阅读。”

    阮山点了点头,道:“道长胸怀宽大,用心深远,晚辈敬服。”

    袁莹莹突然向前走了两步,道:“大哥,我错了。”

    阮山微微一笑,道:“什么事?”

    袁莹莹道:“大哥交代我不许说出你脱险的事,但我却没得大哥同意说了出来。”

    阮山道:“不要紧,我知道你有苦中,其实你不说,也无法瞒过张先生。”

    张信道:“阮大侠过奖了。”

    许阳道:“这事不能怪袁姑娘,都是老夫逼她说的。”阮山道:“小弟没有怪她啊!”

    许阳笑道:“我知道,你一定会给老哥哥面子的。”

    袁莹莹长长叹息一声,道,“大哥,你在灵堂中,都已经听到了吗?”

    阮山道:“听到什么?”

    袁莹莹道:“王姐姐走啦!”

    阮山一呆,道:“真的走啦?”

    袁莹莹道:“王姐姐和我谈了很多,我坚持不让她离开,但她却留信不辞而别。”

    阮山脸上红光一闪,淡淡笑道:“不要紧,王姐姐一向来去自由,咱们怎能留她呢。”

    张信双目闪动,回顾了一眼道:“许兄、道长、袁姑娘,在下有一事相求。”

    他一口气呼叫出三人,三人也同时一愣齐说道:“什么事?”张信道:“在下有一件要紧的事,想和阮大侠单独谈谈,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许阳道:“武功上,老夫佩服我阮兄弟,用智上,老夫敬服你张先生,你尽管请便吧!”

    张信一欠身,道:“阮大侠,这边请。”

    阮山举步随在张信身后,又走入了另一座静室中,道:“张先生有何见教?”

    张信道:“吐出那口堵在胸口的血,强忍着,怕要逼岔你的真气。”

    阮山双目中神光闪动,盯在张信的脸上,瞧了一阵,突然闭上双目,张嘴吐出了一口鲜血,叹道:“张先生,果然厉害,已经瞧出在下受了伤!”

    张信点了点头,说道:“你伤得不重,这口血大部分是为了王姑娘……”

    阮山一皱眉,接道:“张兄怎能如此肯定?”

    张信微微一笑,道:“阮大侠,承你看得起我,引为知己,在下自当尽我的能力,回报知己,王姑娘和阮大侠之间,虽然属于私事,但在下也不得不插口说几句。”

    阮山被他一句话道破了胸中的秘密,只好长叹一声,道:“张兄有何见教?”

    张信道:“冯子浩、玉箫郎君等,都可以列为一流人物,可是无美女相伴,这其间就有着值得研讨的原因了。”

    阮山道:“什么原因?”

    张信道:“不能单方的责怪冯子浩和玉箫郎君等人了。”阮山道:“王姐姐言行端正,玉箫郎君和她有过一段相处时光,为她倾倒,还有可说,可那冯子浩和五毒门的程公子,根本和我王姐姐从无往来,他们自作多情,难道也要怪在我那王姐姐的头上吗?”

    张信沉吟了一阵,道:“阮大侠觉得那王姑娘是否和别人有些不同呢?”

    阮山道,“在下倒是感觉不出。”

    张信道:“你仔细的想想看,每见她一次之后,是否就加深了一次印象,那印象愈来愈深,有如刻在心上的痕迹,抹之不掉,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阮山长长呼了一口气,道:“就在下而言,昔年我并无此感觉。”张信道:“那时你年纪小,不解风情,王小玉纵有倾城之媚,你也感觉不出,再度重逢,你已经长大了,感受自然不同了。”

    阮山轻轻叹息一声,道:“也许你说的不错,不过,我总觉得魔由心生,怪不得他人。”

    张信道:“在下略懂相术,王小玉那特殊的相貌,谓之内媚,千百年中,却也是难得一见的奇相。”

    阮山眨动了一下眼睛,道:“那不是她的错了。”

    张信道:“王姑娘没有错,冯子浩、玉箫郎君等也没有错,错的是上天造就她这么一副媚人的奇相,使她行踪所至,必有人心猿意马,情难自禁。”

    阮山道:“古人云红颜祸水,想必如此了。”

    张信沉吟了一阵,道:“也可以这么说,但却是还难说其中奥秘,那程公子说的不错,连那沈天奎也已经被王小玉的媚力所动。”

    阮山神情激动,脸色忽白忽红,显然,他内心中,正有着强烈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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