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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李察德慢慢绕到十一身后，在他耳边发出恶魔般的低语：“那么现在，我们重新来过。”

    十一有些紧张的点点头，但还是照做，重新提起了精神。

    “你的papa不爱你……”李察德的第一句话就让十一浑身抖动了一下，精神仿佛一下子清明集中了，李察德没有理会，继续接下去说道，“你以为他有时对你好是因为他帮你当作女儿爱你，其实他只是看中了你的能力，如果你没有这身能力……他会毫不犹豫的抛弃你。

    你是人偶，你是……道具哒。”

    李察德的话深深刺痛了十一幼小的心灵，她委屈又愤怒，五指关节用力到发白，面目充血，整个校园巴士开始被一股巨力拉动，要知道横倒下来的巴士移动起来会比刚才屹立时挪动产生出更大的摩擦力，但巴士偏偏还是被拉动了，而且被拉动的速度变得更快了。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叫11，在你之前是不是还有别的实验体同胞，1号、2号、3号之类的，但他们都去了哪呢？或许是被你的papa遗弃了吧，因为他们不如你，既然把他们当成废物，那会被遗弃很正常吧，他可真是个恶魔啊……”

    李察德话音刚落，突然感觉到十一的周围散发出了一股力量，仿佛形成了一层屏障，让人难以靠近，那正是十一更进一步爆发出来的精神力量。

    十一大叫着，奋力将那辆巴士拖到了自己的面前，悲愤充斥着她的大脑。

    这时，李察德温热的大手覆盖在了她的头顶上，手掌有些用力，毕竟要对抗她无意识散发出来的像护体防护罩一样的精神力量，只能用蛮力强行突破过去，只听李察德轻柔的说道：“但如今，他是否真心疼爱你这些都并不重要了，就凭他曾多次那样伤害过你，他就已经不配当你的papa，也不配得到你的依恋。

    现在你已经不用再害怕了，你已经找到了愿意爱护你的家人，霍珀虽然是个很粗糙的人，但他会将你视如己出，用尽全力疼爱你，他可以当你真真的爸爸，迈克、威尔他们几个小不点也愿意与你成为真正的朋友，或许他们之中有人甚至希望和你发展成为恋人的关系，呵呵，当然这全看你个人意愿，是的，到了我们这里，你的意志已经是自由的，再也没有人会限制你了。你已经自由（免费）了！”

    李察德的话再次深深触动了十一的心房，只是这次并非是为了挑起愤怒的故意敲打，而是安抚收养雨夜中被遗弃小猫的温柔似水。现在的十一单纯而又敏感，她的感情是直接的，对恶意与善意有着敏锐的感受，她当然听得出之前李察德说的那些狠话并非出自真心，而现在说的一切美好却是发自肺腑的真诚。

    十一感觉到自己的力量也仿佛得到了温暖的抚慰，变得无比温顺乖巧，她感觉自己能更加精细的操控住力量，也能使用部分隐藏在自己内心负面情绪之后的真正伟力，所谓精神开明，念头通达，不外如是。

    一个念头，十一想要把笨重的校车举起来，那校车就如她所愿，被缓缓抬起，然后随着自己的想法，可高可低，左摇右晃，就像玩偶一样。

    见此情景，十一忍不住流露出了喜悦的笑容，她卸下自己的超能力，回头看向李察德，像是要将这份喜悦共享给李察德，而李察德至始至终都她保持着温和的微笑，对她点了点头，真诚的夸奖到，“你很棒，这是你与生俱来的才能。不过你要记住的是，学会控制它并不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强大，而是让你自己变得更好。”

    看来十一的能力果真和原作一样，她的能力强大与否来源于情感和个人意志的强弱。

    不可否认，布伦纳博士有着自己天才般的构思和理论，但同时他也因此过于坚信自己的才能，变得偏执而充满理性的癫狂，他看中了超能力者的超凡能力，忽略了超能力者也是人的属性，以至于他只能想到通过精密的科学仪器和计算方法去打造培养超能力者，而不能意识到如果将超能力者当成有特殊能力的普通人来培养，或许才更容易让十一进步。

    毕竟就对李察德而言，超能力只是人的附属品，受到人的支配，人强大，能力才能变得强大，就像学射击，人得知道怎么做才能射得准，枪在手里才会有用武之地，而布伦纳博士才是本末倒置了。

    对李察德的话，十一似懂非懂，但她也是第一次觉得超能力的训练并非总是痛苦的事情。

    偷偷送十一回家后，李察德也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正当他准备做一顿晚饭之时，门铃又不合时宜的摇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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