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瓦剌男人? 姜丰泽不由警觉,低喝道,“你们竟敢和瓦剌扯上干系,那可是南纪的敌邦!莫非你们干的,都是些叛国之事?” 妇人抖如筛糠,忙摇头,“不不,我们夫妇岂敢,虽受主人胁迫,但做的至多只是打手罢了。” 她这就忍着眼泪,把过往的多年辛酸,全部道出。 “我本名柳娘,原是京中一位权贵的妾室,因我是被抄了家,强逼着嫁去,所以后来阿严就找到府上,当了数月护院后,才找机会带我逃出。”说起往事,这个叫柳娘的妇人,眸底满是悲切。 姜丰泽抱着双臂,“那后来呢,逃离了圈养之地,不好好过日子,反倒做起现在这种贼事?” 柳娘痛苦垂泪,“这些哪里是我们所愿。” “刚开始的几年,我们远离了京城,找了个乡下隐居,阿严做木工卖力气,我便在家缝补,过了好一段安生又快乐的日子。” 这话听得姜丰泽入了迷,没有打断,继续等她说下去。 柳娘一边回想,一边咬住了牙齿,“可是不想,就在我们逃走五年后,那年开春,一个瘸了腿的瓦剌男人,找到了我们。” “他的手上,不仅有我被抄家做官奴时的身契,还带人夺走了我们刚出生的女儿,逼迫我们夫妇给他做事!”柳娘提起骨肉,就连牙齿都恨得打颤。 姜丰泽怔住了,“……所以,你们别无选择了?” 柳娘垂下两串泪河,用力点头。 那时,若是不从,仅凭那一纸身契,就足够以定柳娘一个官奴私逃罪,是要被砍头的。 更别说,还有个尚在襁褓的女儿,被人家捏在手里。 屋子里,小糯宝偎在萧兰衣怀里,搂着他的脖子,俩人也一起听得屏气凝神。 姜丰泽理清了思绪,又不免起疑,“你这话说得可不老实,照你所说,若你真是权贵小妾,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肩不能挑手不能抬的,人家为何会找你做这卖命的行当!” 仅凭一张身契把柄,可不足以有说服力。 何况,柳娘既是被逼作妾,那身契定在夫家,为何会在那瘸腿瓦剌男人手里? 柳娘抬起泪眼,解释道,“我没说谎,我娘家原是开武馆的,我爹有一门绝学功法,能以暗器伤人于无形,曾经名震京郊。” “我和阿严虽没有学成,但也是我爹弟子中学得最精的了,当年,我夫家强行抄家掳我,也是为了我爹的绝学功法,想必那瓦剌瘸子,定是看中我们的武艺了。”柳娘答得有条有理。 原来是师承武学世家。 姜丰泽这才恍然,难怪那男人动起手来,厉害得他险些招架不住。 柳娘苦笑摇头,“我爹堂堂正正一习武名家,却生了我这个有辱门楣的,如若不是为了阿严,还有我们的女儿,我早就舍了贱命不要,也不会受制于人。” 姜丰泽沉默片刻。 缓了缓,又问了柳娘这几年来,除了劫抢兵符外,还做了什么恶事。 柳娘咬住嘴唇,“那瓦剌瘸子,从不让我们插手他的要紧事,这几年,我们就是帮他除掉过几个,朝中收钱办事后,又想反水不听话的大臣,便再无其他了。” 第(1/3)页